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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嫣儿没齿难忘,只是可怜我肚中的孩子,只怕是见不得光了……”说罢,竟然轻声抽泣起来。“孩儿诞在刘家,总归是刘家的种,我在一日,必保你们母子一日平安。”少夫人宽慰道,藏在床底下的林年年飞速急思。
照着这嫣儿和少夫人的话来看,这嫣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真不是刘璋辉的种?
不过也是了,早在之前的调查中,便有人提出这刘璋辉虽是贪恋女色,身子却一度亏空,娶妻数年,却从未添置一房子嗣。
现在看来,正是应对了传言。
只是不知道这嫣儿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林年年低头思量,猝不及防颈间突然传来一道灼热的呼吸:“在想什么……”
角落很小,两人凑得又极近,林年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凛冽气息。
不晓得严承怀熏得什么香。
正待胡思乱想间,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你干什么!”林年年挨了一个爆栗,痛的挤出残泪。
这个人不光性格恶劣,下手也黑。
“人都走了,还呆在这做什么?”严承怀斜睨了她一眼,冷嘲热讽。
林年年哑口无言,两人出了刘府,严承怀将怀里那沓东西交给暗卫,对着埋头沉思的林年年招了招手。
林年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想到刚才在刘府挨得那下,瞬间警惕起来:“大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直说好了。”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严承怀危险的眯起眼睛,无奈,林年年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下一秒,脸上一阵刺痛,严承怀把她脸上粘的很紧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我猜这刘璋辉的几个妻妾,一定知道点什么。”听着耳旁的惊呼,严承怀不为所动,反而冷静的分析起了当前的局势,至少,“那刘家少夫人是知道点什么。”
“那大人想怎么做?”听到跟刘家的案子有关,林年年也顾不上脸皮疼了,追着严承怀的步子往前赶。
想到在刘昌平书房里看到的那一幕,严承怀神色一暗,顿住,负手而立。
“有,装鬼!”
林年年脚步一滞,怀疑自己听错了
斟酌了片刻,林年年试探着道:“大人向来都是这么……呃,不择手段么?”
她觉得有些儿戏,便见面前人冲她展颜:“你方才也说了,手段。”
“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刘璋辉一案涉及颇多,再拖下去,恐怕迟则生变。且,若万一那嫣儿的姘头是个有权有势的主儿,恐怕又得一番蹉跎。”
“本大人虽是京城派遣,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想抓住真凶,需得下一记猛药。”
似乎有些道理,林年年被他说服,下一秒,就见严承怀目光灼灼的望向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去将刘昌平,本地县官,李知府等涉及案情的一干人等都找过来,就说已经知道元凶是谁了,我们手里掌握了有力的线索。”
事态严重紧急,林年年点了点头,并未多说话,马上走了。
林年年离开之后,严承怀嘴角的笑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
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样清俊的年轻人,他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担忧。
“我竟不知,这刘昌平居然有这等心思。”严承怀盯着原处的方向,眸光冷凝,“私刻印章,走私官盐,小小奉城,还真是卧虎藏龙的紧。”
想到刘昌平书房里的暗格,严承怀袖中的五指渐渐收起,他生平,最恨吞吃官饷之人。
“那主子,是否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