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在她头顶上敲了敲。
“我在想,倘若我是红姑,必然不会想看到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林年年老老实实的回答,严承怀却难得没有奚落。
“你想的太多了。”严承怀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手上不稳,扇子几乎要落在地上。
“成为一个傻子,总比死了,被一把火烧了强。”林年年此刻正在替他捡东西。
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将那把扇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她今日没带手套,严承怀宽大的袍袖扫在她手背上扫过,微凉,激起一阵寒意。
果然,她还是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
眸色微深,林年年抿了抿唇,不动声色。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接过东西,严承怀道。
林年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去了。
严承怀这次带她去的地方,依旧是奉城的地牢,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径直走到了最底层。
最里面的地方幽暗无光,廊道的中央有冷风略过,吹到身上,遍体生寒。
林年年环顾四周,只发现四面都是墙壁。墙面上有一层湿漉漉的水珠。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严承怀淡声开口,他们面前是一道牢门,林年年透过那缝隙仔细辨认,终于看清里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身锦衣的人形来。
那人形一听见外面的动静,身子动了动,紧接着一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牢门口,疯狂的撼动着铁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年年没留神,被那人肿胀的红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警惕。
严承怀不为所动:“这就是李响,李政之子。”
林年年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副病痨鬼模样打扮的公子。
“这是李响?怎会如此憔悴?”她原以为是狱卒苛待了他,可当他适应里面的光线,看到李响脚边未动分毫的饭菜时,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菜色十分丰富,甚至还有一壶清酒,牢里面的摆设也都十分的舒适,同旁的犯人比起来这一定是相当高的归置了。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南风馆里醉生梦死。”严承怀只道,半眼都不曾落到李响身上。
“这人的身子已经废了,我们的人到时,已经神志不清。”
“他所在的楚馆里面熏得香气似乎带了七星草,这是一种闻了让人上瘾的东西。一旦沾上那就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