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脑海中迅速急思,严承怀却错开了视线,眼睛看向别处:

    “我从林姑娘共事这么久,也不见林姑娘请我吃个烧饼,连碗凉茶都不曾给过。”

    “反倒是上次姑娘坐我的马车,吃了我不少的糕点,还熏了我名贵的香。”

    “不知道这怎么算?”

    这怎么算,还能怎么算?

    林年年瞪着眼睛,心中的脏话差点破口而出。

    严承怀他堂堂一个小侯爷,居然这么抠搜,连碗凉茶都要向自己讨。

    她这个时候才回想起早上闹到令人不舒服的视线。

    合着从那个时候,这冤家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也看到自己把烧饼给老张了?

    不就是一块儿烧饼吗?

    林年年深吸一口气,尽力忍下自己的脾气,笑的温和:

    “那大人想怎么样?”

    那些糕点放在桌上,她就吃了一块儿,被这狗东西说的这么严重,好像自己有多大逆不道一般。

    可这毕竟是经常来的,后也得罪不起,只得温声细语,好言好气。

    “唔…这么说来,本大人自小长在京城,却还从来没没吃过这等平民之物。”

    严承怀的声音传来,林年年仿佛听到了其中的笑意。

    “那么大人,您是说?”

    林年年拖长了声音,提心吊胆。

    “我见你也不像个体面人物,因此这烧饼我也不强求,每一种味道给我来一个就是了。”

    严承怀勾了勾唇角,一副“我很好打发”的模样。

    林年年一口气没上来,这个人还真是不开口子,一开口则惊人。

    他是怎么说的出这种话的?

    那烧饼摊儿上大大小小有十几种口味。

    一样来一个,小一周的俸禄都要出去了。

    “大人…您吃的完么?”林年年欲哭无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你不愿意?”严承怀眼风一扫,脸上那一丝的笑容也收敛了。

    “愿意愿意!”林年年忍气,“为大人买东西是我等的荣幸。”

    “下官这就去。”林年年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说着连滚带爬的,想要从轿子上跳下来,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严承怀声音恶劣:“街角的薄荷水不错,你替本大人打一壶来!”

    一个镶满了宝石的羊皮水袋从轿子中飞出来,一下打在林年年怀里。

    “是!”

    林年年气的不行,攥着水袋,如同那是严承怀的脸,拼命的蹂躏着。

    “死人,烂人,坏人!”林年年咬牙切齿,难道他抱着那一兜子热腾腾的烧饼过来的时候,严承怀已经等了很久。

    “大人,您的饼。”林年年垂头丧气,将手中用油纸包包裹的烧饼递过来。

    严承怀只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

    烧饼油乎乎,严承怀那只用惯了笔墨的大手慢条斯理的抓了一只。

    “你们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