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年面无表情道。

    严承怀扫了她一眼:“我倒是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

    林年年不搭腔,在严承怀提到林大将军时,格外沉默。

    索性,严承怀只当她是受到了刺激,倒也没有多问。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王知晖很可能掌握了李政的什么把柄,李政在不得已之下,受到了王知晖的胁迫,这才自觉而死?”

    换来换去,又重新扯回到最初的话题。

    严承怀微微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林年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仿佛放下什么什么心事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这个案子我们也可以了解了!”

    总算在五天之内结案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大人回去之后,要跟上面怎么说?”仿佛间想起什么,林年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严承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如实相告。”

    “可县太爷那边…”林年年有些为难,一连死了这么多人,县太爷就算不被罢官也得承担责任的。

    那小老头子对她和老张一向不错,林年年也不想让他太凄凉。

    “林年年,本大人不是你送人情的物件,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严承怀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好看的眉头瞬间又皱起来,他盯着林年年,脸上全是警告:“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这案子我自有分寸,容不得你置哙!”

    “好的,大人。”林年年赶紧闭嘴。

    严承怀喜怒无常,可好的一点就是面冷心热,刚才他虽然嘴巴上不饶人,其实到底也是动了恻隐的心思。

    否则也不会像这样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见林年年突然间变得这么乖巧,严承怀准备好的说辞不知道往哪发泄,冷着脸将她盯了一会,仿佛认输一半叹息一口。

    “走吧,带着那些东西。”严承怀转身,“记住不要让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是,大人!”林年年笑眯眯的,心情好了一些,转身就去抱那放在正中央的锦盒。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刚把那盒子抱在身前,林年年手一滑,那盒子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滚落在地上,声音清脆。

    “林年年!”严承怀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直起,他还从没见过如她这般女子。

    不,或许有一个人。

    记忆里清瘦倔强的背影和眼前在地上忙碌的身影重合。

    有一瞬间,严承怀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严承怀眸光顿了顿:“把地上的东西都捡干净!”

    严承怀口气微冷。

    “是是是!”林年年连声答应,心里满是腹诽。

    这京城来的小侯爷,还真是难伺候的紧。

    最后一卷捡完,林年年回身去拿盒子,目光在看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盒子时愣了愣。

    “大人,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