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却延误军机,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受到责罚到,真是奇事一件!”

    他脸上寒意凛冽。

    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或许,正如大人说的那样,朝中有内鬼,保他们也说不定!”

    林年年强撑着道,此时她的那张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京城的水,看来比我想象的要深!”

    严承怀叹道,手上的力道却不减,手背上起了青筋。

    “这件事情我自会去京中核查!”严承怀转头,却并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看过去时,只见林年年已经头歪在一旁,昏过去了。

    想来应当是耗费了全部的心力。

    严承怀默然无语。

    月色正好,照在女子苍白入纸的脸上,清冷无双。

    那张脸和记忆里女子的脸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可莫名的,严承怀却从她脸上读出了那人的三分神韵。

    “林年年。”严承怀一字一顿道,伸手,抚过那人的眉眼,落到林年年脆弱的喉咙上。

    因为呼吸的缘故,还带着些轻颤。温凉之后,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仿佛被烫着一般,严承怀骤然收回了手,眸中是掩饰不尽的复杂。

    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倘若,当时你死在我的手上,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

    昏睡中的女子毫无所觉,并不能回答他的话,正如已经香消玉殒的人一样。

    目光渐渐收紧,严承怀眸中尽是冷凝。

    好半晌,严承怀轻笑一声,将身上灰色披风罩到女子身上,将她整个人盖住。

    弯腰,躬身,将女子打横抱在怀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陈七。”薄唇轻轻动了动。

    一道黑影出现在外面,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抱着个女子的身形时,赶忙低下了头。

    “主人!”

    “把东西都拿好了。”严承面不改色的吩咐道,衣角掠过陈七面前的地面。

    “是,主人。”

    陈七领命照做,月色之下,严承怀抱着林年年走在前面,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冰霜。

    当年的事情,随着那本不该出现的业火烟消云散,可遗留下来的问题,却依旧影响深远。

    严承怀曾以为,自从那人死后,再不会碰到这些。

    可是,似乎越抗拒,来的越多。

    怀中女子仿佛睡得极为不安稳,眉头紧锁,时不时发出一声呓语。

    叫的是什么?

    严承怀停下了脚步,细听过去,只两个字。

    “爹爹…”

    爹爹?

    是刘昌平?还是已经死掉的林仵作呢?

    严承怀漫不经心的想着,他不得而知。

    走到了街口的方向,严承怀抱着林年年身子顿了顿,望向没有光亮的,正北方。

    那是大都。

    最开始的地方。

    “主人?”

    直到陈七的提醒传来,严承怀这才收回了视线。

    “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