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怀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元奎心惊胆战,就见对面林年年极为可惜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叹气道:
“就你这个小身板,锤子还没下来呢,人就要被石头给压死了。”
“就你行!”元奎瞬间炸毛。
“那你呢?你还不如我,你去卖艺,人家都得把你当乞丐,赏你两个钱。”元奎没好气道。
林年年冲着他阴恻恻笑笑:“谁说我要去卖艺了?”
“我有现成的吃饭本事。谁跟着你去卖艺?”
元奎刚想嘲讽两句“你有什么本事”,突然间见林年年熟练的从不离身的箱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子擦试着,瞬间闭上了嘴巴。
他怎么忘了这女人可是跟尸体打交道,做仵作的。
“不是,那你过来这边的意义是干什么?”元奎还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别问,问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很相信你来当绿林好汉这么简单吧。”林年年冷笑,像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好好好,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去割你的尸体,我去胸口碎大石,到时候,赚了钱让你干瞅着我吃香喝辣!”
好心当作驴肝肺,元奎怒极反笑。
林年年撇撇嘴,没搭理他,要是卖艺真能赚这么多钱,他早就干了。
不过这个活宝明显在异想天开。
“分开就分开!”林年年哼了一声,联合不欢而散。
等到两人分开之后,林年年回到自己房间,顺手收拾了自己那些器材,又找到了压箱底的人皮面具戴上。
紧接着就背着箱子来到了衙门门口。
岭南跟奉城不太一样,岭南多瘴气,且天气炎热,死掉的尸体得赶紧解剖查出有用的地方,不然很快就会腐烂发臭。
而且再加上这个时间以来死的人极多,正是需要仵作的时候,衙门里那些仵作医师,恨不得日日在死人堆里往返,就差跟那些死人同吃同住了,就这样还是缺人手缺的紧。
“站住,做什么的?”刚一走到大门外的位置,立刻就有人把她拦下了,对方生的瘦瘦小小,性子却爆的厉害,手里攥着刀柄,把林年年往后推了推,指了指头上的匾额。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不敲鸣冤鼓就敢进?小心进大牢里面!”
“实在不好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年年陪着笑脸,“我不是来申冤的,我是来当仵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