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般把这种性质的事称为‘罪有应得’。”翠雀冷言冷语。

    “学术研究总是走在孤独之路上的,后生。循规蹈矩,为规则所牵绊的人难以自由发挥自己的才能。”

    玩偶摇了摇头:“但总之,因为这件事,我被陛下禁止进行兽之源的研究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陛下的喜怒总归是一时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就算她当时选择禁止我的研究,等过上几年,这种禁令也只会名存实亡。”

    “再加上那个时候我还有其他的研究项目,自然也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了脑后,准备过个十年再偷偷进行操作。但结果却是,仅仅两年以后,我的打算就泡汤了。”

    “你对于兽之源的研究被彻底禁止了?”翠雀托着下巴问道。

    “我对你反复诋毁我的行为表示严肃的抗议和批评,后生。”

    祖母绿有些不满:“那两年之中我完全没有再考虑过兽之源的事,只不过托了一些人从外围进入财政院,看看能不能混进王庭宝库的看守编制罢了。但我的人都没有混进去,宝库里的兽之源就失窃了,而且一次就失窃了两枚。”

    “失窃?”

    这个词让翠雀略有些愕然:“王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王庭拥有全国度最森严的审查与守卫,更有着国度最先进的防卫术式和数不清的自卫机关。那些术式甚至还有些是我亲手布置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小偷成功侵入那里。”

    祖母绿接过了话茬:“但是,王庭失窃这种事情概率很小,却并非不存在。如果让我这个对王庭足够了解的人去制定偷窃计划,那么我至少有3种方案,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把兽之源偷走……为什么你要那样看着我?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后生,我需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刚才到底是谁说派人混进守卫里的?”翠雀眯着眼睛。

    “我要向你声明,这两件事的性质是不同的。我虽然派了人,但还没有明确自己偷窃的意愿,你不能给一个没有主观意愿,也没有实质行为的人定罪。”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玩偶的发声部位中传出了细微的咋舌声:“但是,结果却是有人先我一步偷……拿走了兽之源。”

    “你刚才还说不可能有人成功侵入王庭。”

    “我没打算推翻我前面说的话,后生,当然不会有人成功后侵入王庭。”

    玩偶发出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别样的意味:“因为,这件事情的真相是,监守自盗。”

    “……财政院?”

    “没错。”

    “谁?”

    “这就是这件事不能随便跟外人说的原因了。后生。”

    玩偶微微抬起头,幽邃的双眸看向了翠雀:“你能保证,在听到答案以后,不要对外告诉任何人吗?”

    当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翠雀明显感觉到研究所中的气氛凝重了许多。

    并非是对方此前用各种谈话技巧和光影去营造的虚假氛围;而是实质的,因为对方给出的压力而变得沉重的气氛。

    祖母绿是认真的。

    翠雀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暂时也没有其他可透露的对象。”

    于是她缓缓开口:“如果真有非要告诉别人的一天,我会提前告知你。”

    玩偶点了点头。

    ——“是紫钻。”

    它这么说道:“紫钻带走了2枚兽之源,从国度叛逃了。”

    “紫……钻?”

    翠雀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魔法国度的宝石权杖,依照女王权杖上所有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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