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促膝长谈,他觉得饕狮可能被蒙在鼓里:“有没有可能他所指的家庭不包括你,而是……”

    赛珞西突然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约翰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他认为经历了这么多,赛珞西应该也能猜个大概。

    “玛丽娅·米莱,那个让我恶心的婊子。”

    “但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马歇尔身上?”

    年轻印第安人的嘴角浮起一丝不屑:“很明显玛丽娅不相信所谓的家人,她已经和军队彻底勾结,并把纸条交给了马歇尔,葬送了帕匹提的美梦。”

    约翰望向面罩下那不可洞察的面孔,他能感受到这匹雄狮内心的火焰——无论玛丽娅是否赴约,他都无疑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为了部落出生入死,却被自己的父亲和手足排斥在外。

    但是饕狮的语气出乎意外的平静:“介意我和你同骑一匹马吗?双子岩就在往北几英里的地方,我们会为这一切做个了结。”

    双子岩算是藏身处或者前哨站一类的据点,远离沃野千里的东部地区,这里简直就是帮派活动的天堂。黄昏将至,熇燥的空气烘焙着寂静,只留下干柴在火焰中裂开的声音,两座相距不远的小石屋各自毗邻着一块巨大的红色岩石,彼此依存在一小片绿洲之上。约翰还没来得及看清细节,就被拉着躲进了丛生的灌木。

    “我们还要等她吗?”

    透过枝叶的缝隙,约翰看到两位印第安人围坐在一簇篝火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俩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我们抛弃了你母亲,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她已经被你伤透了心,在河狸岩洞的时候,你没有露一次面,每次都是我顶着黑夜送去你的关心。”

    “孩子,那段日子你很煎熬,但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忽然旁边的草丛传来响动,两名印第安人立刻警觉起来,约翰以为是土拨鼠发出的动静,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出来,身上的旧连衣裙裹挟着沙尘,似乎经历了风餐露宿的旅行,当走到火堆前,她撩起额前一缕乱发:“我没耽搁太久吧。”

    “只要你能赴约,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帕匹提的眼里闪着光,“我打包了一些行李,杜罗特先生已经在驿站准备好了马车,我们必须离开这片大陆。”

    “亲爱的母亲,在开启新的生活前我想确认你会原谅我吗?”

    女人微微一笑,将安鲁伯揽入怀中:“也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原谅。”

    安鲁伯忍着泪在母亲怀里点点头。

    “但是我不原谅你,米莱夫人。”

    饕狮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手里举着那张字条,“父亲,还记得这个吗?”

    帕匹提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儿子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后者已羞愧得双颊绯红,“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你的讯息告诉了马歇尔,想借军队之手埋葬所有印第安人,如果不是我……和考斯特先生,她的目的差点就达成了。”

    帕匹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玛丽娅,我让你为新家做一点准备,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女人哑口无言。

    “父亲,你对家庭的渴求我能理解,但绝不是跟这个女人,她是部落的罪人,我想你清楚这一点。”

    眼前的酋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他面露难色,话语里多了一份恳求,“我老了,没机会再认识新的女人,请你放过她。”

    “你说过必须处理一切伤害过部落的人,如果你不方便,我乐意帮你。”

    饕狮边说边拔出手枪,没理会父亲的哀叹和请求,只见他的手掌压在击锤上,右手食指以惊人的速度扣动扳机,一阵硝烟过后,玛丽娅捂着脖子蹒跚地走了几步然后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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