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鸺葵观的『鸺葵』、上元真君的『玉真』、乃至于衡祝道的『衡祝』都属于此类,大都有些巫诡莫测、虚实难度、服汞求金的古老味道。”

    “只是在描述中…这『秘白汞』真是诡异神妙,也许正面战斗不如当今盛行的诸法,可各方能做的事情多了太多太多…”

    李曦治只默默记下来,心道:

    “既然得了他人道统,之后收徒授业,若是能得到这灵气,也当有一人修行此道…”

    把功法收起,他见着霞光又从南边飞来,杨锐藻讶异抬头,算算时间,开口道:

    “看来是第四批过去的人马,宗内的人手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应去征调诸世家。”

    李曦治点头,杨锐藻问道:

    “不知这命令中有没有曦治…”

    两人对视一眼,李曦治只点头,杨锐藻笑道:

    “是了,虽然调派还没下来…可好处都给了,定然是要你去的。”

    说是这样说,杨锐藻神色渐渐严肃,低声道:

    “就剩两次来回,曦治还是要早些去,误了时间,只怕落下把柄给他人。”

    李曦治点头,两人有心看着,一并驾风飞起,便见庞大却优美的霞光云船收起长长的霞光翅膀,慢慢落入阵中。

    三十六峰中皆有人驾风飞去,李曦治与妻兄杨锐藻驾风站在云中,见着云船上的大阵同样化解,杨锐藻问道:

    “不知是谁带队?”

    却见霞光大阵慢慢消失,船首正站着一金甲修士,眼窝略深,肩膀宽厚,庞眉白发,老眼微眯,身后负着一把狰狞的金弓。

    老人身上的甲衣在光彩中反射着白光,负手立着,杨锐藻略有震色,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曦治,笑道:

    “原来是【金庚罡弦】李玄锋。”

    李玄锋既然带着这一船出去,李曦治自然是一同前去了,正准备往这云船上飞去,身旁的杨锐藻微微一顿,开口道:

    “我家也有两个兄弟…要一同前去。”

    李曦治闻弦歌而知雅意,也不等他开口相求,只笑道:

    “舅哥还请带人来,我等一同前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哪里话。”

    杨锐藻笑着别过,李曦治略微沉吟:

    ‘难保这位大舅哥提前得了消息,想要杨家人和叔公一同去,把事情做得这样自然…’

    迟家在这事上的力度很大,除了宗内元修真人的几峰归他调遣,其余的多少都出了嫡系的,杨锐藻本人说不准也要前去。

    李曦治倒是看得开,世家之间远不能只讲一个情谊,本就以互利互惠为基础,杨家的女儿也不少,他能让杨锐藻亲近,一是他本人修为出色,二是李家强势。

    若是李家还是李通崖陨落时的李家,这位大舅哥也就见面时相视一笑,以表礼貌罢了,哪里有这么多门路?

    他心中过了一遍,并未直接去寻李玄锋,而是飞往庶务殿中,用新的令牌领了自己的庶务。

    “驻守徐国边燕山白乡谷,听调听遣,抵御魔修…”

    他将这令牌收起,又取了一幅地图,准备细细查看,思来想去,为以防万一,又去了趟藏经阁。

    ‘这份《服汞全元法》到底是峰上留下的秘法,兴许有什么不同的篇章。’

    他查了一刻钟,从藏经阁中借阅出来宗内的《服汞全元法》,仔细对应着看了,微微失望。

    “两份并无差别,一模一样,只是峰上得来这一份不受制约,可以送回家中去。”

    他仔细问了,宗内有些【白汞朱液】,于是交还了功法,入了大舟之腹,寻了一处厢房先行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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