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数的。”梁进认真道。
沈朴显然留了个心眼,“大少爷,所谓空口无凭,咱们立个字据怎么样?”
梁进心中深深叹了口气,感到很悲哀,道:“好!”
等一共一式五份的、梁进写的保证书,梁永才他们包括梁进,都各拿一张,白纸黑字写的,梁永才他们看着,心中仿佛一块大石放下了。
……
“好!!”
在下水村的村头打谷场,此时一些村民半围在一块,不时就有围着的汉子,高声叫起好来。
在围着的场地中间,正有两个年轻人,这二人皆生的虎背熊腰,此时这二人在角力,其中一个略高一点的青年,对另一个道:“豹子,你还是认输吧,哥的力气还没用完,你现在气喘如牛,快不行了。”
那稍矮一些的青年道:“哥,谁说我不行了,我有劲儿。再说了,爹在旁边看着呢,我是不会认输的。”
陈虎看着自己弟弟陈豹,宠溺的笑了笑,然后大喝一声:“豹弟,哥发大招了!嘿!”陈虎双手猛地一用力,脚下又一个巧劲一绊,登时那叫陈豹的青年直接一个后心不稳,然后砰的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儿。
陈豹到底稍微年纪少一些,顿时不服气道:“哥,不行,再来!”
而在半围着的村人中,同样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这时候却是笑着对陈豹道:“豹儿,输就是输了,输给自己哥哥,不丢人,你年纪尚少,等你再过一两年,就能和你哥哥一样了。”
陈豹顿时有些低眉搭脸,嘴里嘀咕一句:“可我想现在就跟哥哥一样,”说到这里,一抬头,一下子见到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惊喜叫道:“大少爷!”
“阿豹,刚才看到了,你只是力气比你哥稍稍弱一些,再过一两年,力气自然就增长起来了,到时候,自然和你哥哥一样!”
陈豹叫了一声“大少爷”,那在半围着的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梁进也站在了其中,最后被陈豹看到了,梁进便出言笑着对陈豹道。
“大少爷!”那虎背熊腰的中年,即陈虎陈豹的父亲陈忠,他看到梁进,当即走过来,恭敬说道。
“忠叔,我要做一件大事,忠叔要助我。”等陈忠走过来,梁进轻声道。
一间茅草屋,屋内有些昏暗,此时有五人正围坐在屋当中的方桌跟前。有阳光自门缝、窗缝外射入进来,将屋里的黑暗,略略的侵染一些,透过射来的阳光,五人隐约能看出面容来。
这五人,便是之前还在打谷场上的梁进,与陈忠父子三人,另外还有陈忠的婆娘。
五人坐着,沉默了一会,陈忠道:“大少爷,夫人对我家不啻有再造之恩,大少爷说什么,我陈忠,还有我这一家四口,便是豁出命去,又待怎样?——只是,大少爷,您刚才说一个月后,护村队的粮草自给,这,这到底是怎么个自给法呢?”
陈忠说的“夫人对我家不啻有再造之恩”,这里的“夫人”,自然不是那个梁沈氏,而是梁进的亲生母亲。
是因为有一次,陈忠去附近山上打猎,陈忠一家世代都是猎户,但那一次,陈忠从山上跑了下来,来到了村里,浑身却都是血,显然是遇到凶猛的野兽了,他的身上到处野兽齿、抓的血痕,眼看人都快不行了。
那时候梁进的亲生母亲还在,听说了这事,她心本就善良,她立即自掏腰包,请最好的大夫,来为陈忠治伤。
彼时,陈忠那时才三十来岁,他的两个儿子也还小,根本不济事,陈忠的婆娘也只会一旁哭,也是措手不及,根本没有钱去请大夫,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是梁进的母亲,这个举动,对陈忠一家来说,还真的就是活命之恩,试想,陈忠倒下了,他们一家孤儿寡母,陈忠的婆娘又靠什么来养大自己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