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夫人,可不可以…”魏斯年的话说的艰难,“放了她好不好?”不论如何,她都是他的母亲。
万瑾澜看向魏贤,“将军此来是为她?”
魏贤叹气点头,“从前她是受我牵连,不论如何,她总归是斯年的母亲。”
万瑾澜看着白氏手中哇哇大哭的婴孩,问:“那这个孩子呢?”
魏贤看向带着一脸期盼的白氏,别过头说道:“那是李家的子孙,自然是李家人去哪他就去哪。”
不是他狠心,救下白氏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白氏双眸绽出亮光,随即爬起身把孩子递给李衍风的正室夫人,“夫人,他本来就记在你名下,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求你对他好些,日后我不会再和你争什么了。”
方碧蕖算是大开眼界,她是母亲,却见不得一个母亲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这妇人真是可以什么都不顾。
魏贤眉头皱的更紧,那孩子他是不要,可见到白氏做到这种地步,他像是吞了蛆虫一样难受。
魏斯年的双眼睁的大大的,他眸中迷茫,就像当初他随着白氏来李府时一样。
明明他没做错事情,却要被李夫人惩罚责骂,母亲让他忍,那时他想,母亲没有丢下他,她肯定是在乎他的,可既然在乎他,又为什么让他遭受那些?忍了一次又一次,他懂事的想,母亲应当是为了他好,可在溪柳镇时,虽然日子艰难,但他是快乐的。母亲和他本来不必遭受那些,可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父亲成为别人的妾室、被正室针对磋磨?
“娘,你不在乎我,为什么也不在乎他?”魏斯年伸手指着那个婴孩,眼中迷茫,眸中隐隐有泪光。
白氏托着孩子送给李衍风夫人的手顿在当场,看到魏斯年眼中的情绪,她骤然崩溃大哭。
她有什么错?她就想过安稳富贵的日子到底有什么错?
万瑾澜拍了拍魏斯年的肩,认真说道:“她只是更爱她自己,怪她那是折磨自己,要对自己更好些啊。”
魏斯年怔愣在当场。
魏贤久久不语。
李衍风的母亲狠狠地扇了白氏一巴掌,白氏的哭声停了,就见李夫人嘴一张一合的骂道:“贱人!”
李夫人一把接过白氏手中的婴孩,看向疯疯颠颠的李衍风,骂道:“你再疯,还不如去死,这种关头我也指望不上你,要你有何用!”
李夫人此时颇有将门之风。
混乱间,陆彦带着人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李越。
侍卫将李家所有的家当全部搬出来,堆放在了院子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角角落落都没放过。
万瑾澜看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心中直呼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