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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虽记挂在西南的长子和儿媳,也记挂才去扬州上任的次子与儿媳,但对嫁在京都即将面临守寡的女儿更为担心。

    沈卿虽然不说,但万瑾澜怎么会看不出她眸中的担忧。

    在园子里坐了一会,外出会友的镇国公才回府。

    万瑾澜随父亲去了书房,让他帮忙找个刀工超绝的人。

    镇国公并不赞同她自作主张。

    万瑾澜将昨个夜里萧铮来找她做交易的事说过后,又说今日去了宫中告知了太后。

    “父亲,我只是多做一手准备。”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是她的作风。

    若事到临头,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她一定会让人动手。

    镇国公沉思过后,点了头,“这事交给我去办。”

    万瑾澜又去见了祖父,才回到齐王府。

    看萧沣的情况已经是她每日必做的事,给他擦洗喂稀粥也已经做惯了,按摩腿部的事太医的小徒弟会做,倒是不用她上手。

    “主子,江惑的身体好全了,要来给主子问安。”春桃从外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玉净瓶,里头插着花,放在了靠窗的桌案上。

    万瑾澜放下手中的医书,去了厅堂。

    江惑是萧沣的属下,在扬州因被追杀而和萧沣分道扬镳,半月前回府后,就一直在养伤。

    “我正好有事要交给你办。”

    万瑾澜手中只有两个暗卫,还是祖父拨给她的,一个于松,一个安喜,安喜养好伤后去了徐州,查看知景兄长的情况。至于于松,则是跟在谢老三身后去了西南。

    江惑恭敬的问:“不知王妃要让属下办何事?”

    万瑾澜说道:“你去盯着北宫的动静。”

    江惑领了命便退下了。

    一晃九日都过去了,江惑只传回了北宫有人盯梢的消息。

    万瑾澜夜里睡的正香,手上传来的动静惊醒了她。

    痉挛吐血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万瑾澜将俞七留下的药凑在萧沣鼻尖前,随即叫春桃去喊俞七。

    萧沣现在发作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而且她手上的药见效也越来越慢。

    灯被点亮,李嬷嬷和等人也来了,俞七和太医前后脚也到了。

    萧沣抽搐不止,额上青筋直跳,甚至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王妃,蛊虫快到心脉了!”太医大惊失色。

    一旁的俞七用苗寨内安抚蛊虫的法子试了半天,不见丝毫效果,萧沣脖颈处的青筋在狰狞的蠕动着,俞七满头大汗。

    万瑾澜自然是看的到现在虫蛊的样子,比十日前大了一倍,像个蚕豆。

    “宋太医,你能不能用针将蛊虫刺穿?”

    宋太医一愣,一旁的俞七慌忙摆手,说着不伦不类的官话,表示蛊虫很狡猾,针若是一下刺不中它的要害,它若是躲进去,或反抗起来,齐王只有死路一条。

    万瑾澜咬着牙将手中帕子攥的死紧,看向太医,“你能否再拖一天?”

    太医神色为难,最后咬牙说道:“下官施针试试,王妃不妨出去等。”这个过程中,齐王肯定会极度痛苦,王妃还是别看了。

    万瑾澜去了屏风后,听着萧沣无意识发出的嘶哑痛鸣之声,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太后明日能不能将康宁郡主送出去。

    萧沣这次足足疼了半个时辰才又恢复平静。

    万瑾澜将他身上的汗擦干净,看着他瘦到脱相的脸,一勺一勺给他喂着参汤。

    等她再次入睡时,已到了丑时末。

    和衣还没睡下多久,春桃进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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