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来的舒坦。

    五日过去了,朝堂上关于如何处置齐王为有了结论。

    萧沣这些年为皇帝办过不少大案,结的仇家是真不少。虽然案首及家族全部被处置,但留下的姻亲势力盼着他倒霉的可不少,此时能踩一脚都不吝啬出力。

    最后,还是皇帝“宽宏大度”,免其死罪,判了流放。

    时隔几日,齐王府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格外刺耳,府内众人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齐王萧沣心怀祸胎,刺杀皇帝,与叛首来往甚密,意图扰乱朝纲,并借职务之便贪腐黄金十万两,罪证确凿,本该处死,朕念及同胞之情,特免其死罪,贬为庶人,流放房陵。”

    听到是流放,万瑾澜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被困在京都,总能有以后可图。

    不过这房陵,也不知是不是该说皇帝还算有情义了。

    前来传旨的是御前总管李福,万瑾澜行礼说道:“府内仆役本是无辜,罪妇早已将身契还给她们,还望公公通融,让他们日后不必随我等去流放地。”

    李福在宫中伺候了皇帝大半辈子,最是能理解仆人的不易,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仆从,成全他们也是一件善事了。

    “明日解差会在卯时来,官差也会来清点王府一应物什,该离去的今日便离去,咱家还有事,你二人自行处置吧。”

    李福挥着拂尘转了身。

    还有大半日的处理时间,府上的小厮、厨娘和王管家春桃都被她赶走了。

    府上越发空荡,今晚寒意凛冽,连个烧炭做饭的人都找不到了。

    萧沣自己熬了药,又煮了鸡丝粥,切了些牛肉。

    二人懒得折腾,干脆坐在厨房的矮桌前,就着烛火对桌而食。

    外头寒风凛冽,万瑾澜喝着疼气腾腾的汤浑身暖融融的还发了汗。

    用过膳后,二人踩着积雪无声的回到内室,萧沣点炭盆,她去了书房扒出一张舆图回来。

    烛火轻摇,万瑾澜叹了一口气。

    萧沣净过手后坐在她对面,“觉得房陵不好?”

    二人有一种无声的默契,不需要挑明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房陵地处京都东南,离长安城不到千里。

    流放地也有讲究,不足千里、一千五百里、两千里、三千里。

    越远越苦寒。

    比起西南瘴气肆虐、苦寒的宁古塔和寸土不生的西北边疆,房陵堪称一声宝地,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萧沣道:“他既想彰显自己的仁德,又想牢牢将我握在手心,留在京都,他如鲠在喉,心里或许还有一丝愧疚,流放房陵,他或许如释重负,或许杀心依旧。”

    如此,也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