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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瓷白明艳的小脸上，故意浮现些许欣喜，眼睛也亮亮的，如星辰般。“宋叔叔，是阿衍！”微抬起下巴，周清若满眼笑意。
下一秒，她脸色瞬间变了，有些无措地垂下眼睑，睫毛浓密，遮去了她眼底深处的难过。
宋云霄也看到宋衍，还看到挽着他胳膊的周瑗。
强忍住想要冲过去训斥儿子的念头，宋云霄尴尬地笑了笑，温声安抚周清若：“若若，你在这里坐着，叔叔去把他叫过来，一会儿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叔叔站你这边。”
他说着，已经起身朝宋衍走去。
周清若垂眸，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
她端起面前的柠檬水，低头漫不经心地喝起来，像是不知所措，又像极力掩饰难过。
周清若不知道宋云霄跟宋衍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周瑗也松开他的胳膊……
很快，宋云霄带着他们过来。
周清若抬头，看了看周瑗，又看了看宋衍，艰难地笑着打招呼：“阿衍，好巧！”
周瑗心里恨极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明知道我今晚上要跟阿衍在这里吃用餐，她居然还把宋叔叔喊来。
周瑗咬咬唇角，委委屈屈地扯着周清若的衣角，眼眶微微泛红，“姐，你别误会！是我今天心情不好，硬拉着姐夫陪我出来。”
迎着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眸，宋衍有些心虚。
“宝贝，你相信我吗？”他咬着牙问。
周清若忽然就笑了，露出几颗瓷白的小门牙，声音软软的：“阿衍，你这是怎么了？还有瑗瑗，我知道你们俩个感情好，也知道阿衍一直拿瑗瑗当亲妹妹对待，所以，我没有多想。”
这一幕落在宋云霄眼里，不由心疼起周清若，这是委屈了自己给他留面子。
宋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往回落了落。
他在周清若旁边坐下，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宝贝，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瑗瑗是你妹妹，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畜牲的事情！”
周清若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抬眼看向周瑗，唇角扬起笑，“瑗瑗，你也坐啊！”
周瑗眼中几乎要冒火。
她用力捏紧手指，气愤地瞪着周清若。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却装得跟瓶装绿茶一样。
周瑗咬着唇，满心的委屈和不甘。
偏生，当这宋父的面，她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我去趟洗手间！”周清若微微欠身，歉意地说。
她前脚刚一走，周瑗就跟过去。
餐桌上立刻就剩下宋云霄和宋衍父子俩。
宋云霄冷淡地看了眼儿子，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宋衍心里咯噔一下，忙澄清：“爸，您该不会以为我跟周瑗有什么吧？”
“难道不是吗？”宋云霄沉着脸，阴云密布，“阿衍，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你没有办法让若若嫁给你……”
宋衍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他噌地站起来，双手撑在餐桌上，压着心里的不甘咬牙说：“爸！我才是你亲生的！”
宋云霄：“我知道你是我亲生的，用不着你跟我强调！”
另一边的洗手间。
周瑗不耐烦地站在盥洗台边等周清若。
刚一见到她走出来，周瑗就趾高气扬地迎上去，利索地扬起手，然后狠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