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的耳朵边小声询问道。
“十五箱了。”老褚用手比划道。
“我的天,不行你去告诉他们别喝了,再从咱们这里出点什么事情。”老板娘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褚没有接话,拉开收银台的抽屉,一整叠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这两个小伙子存了三千块钱,你说我赶上前哄他们嘛,而且我刚才上前端菜的时候听到了两句,是关于一个女孩儿的事情。这年头,这个岁数的小伙子有点傻事很正常,行了行了,你快去看看那肉串好了没有。”
烧烤摊前面的黑白无常则是正在借酒浇愁。
“老七,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天都亮了。”黑无常劝说道。
“在喝一点,要不然我心里不舒服。”白无常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行了,吴青不都回去了吗,你的事情老大也都知道了,大不了咱们哥俩在多卖卖力气呗。”
太阳逐渐升起,街道上也是被撒上了一层温暖的光,钟表店铺正常开门,那个慵懒的老板娘和那个勤快的小男孩儿。千里之外的一座陌生城市里,一个名叫吴青的女孩儿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和结婚照呆呆发愣,角落里还有一个布袋,里面是一个长裙摆,瘦腰身的鱼尾服。每天晚上都会借着工作机会从睡梦中的吴青身边路过的白无常总会盯着那一身鱼尾服很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吴青能够活过来,唯一对此知情的司马玥还总是闭嘴不谈,柜台上那个价值昂贵的手表早就消失不见,司马玥对此总是解释送给了一个朋友,财迷的四月总是对此嫌弃司马玥傻大方。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平淡的过去,直到六十年之后的那个夜晚。
吴青穿着那一身陈放多年却没有沾染过一丝灰尘的鱼尾裙,独自躲在天台。
微风吹过,轻轻的在吴青的脑袋上打了一个结,他曾经说过,六十年之后的今天,他会来接她,自己等待了六十年,只是为了今天。
老如松皮一般的皮肤,满头的白发,让这个等待了六十多年的老人早已经忘记了当年的面容。
难以启齿的情愫涌上心头,吴青慢慢闭眼,那个在她人生中紧紧占据三天的记忆却是涌上心头。
风大了,吴青彻底放下心中执念缓缓说道:“是你来了吗?”
周围无声也无人。
“看起来你还是不愿意见我,也罢,也罢。”
吴青沉沉睡去,也再也没有起来。
睡梦中,吴青看到了那个时隔多年却未曾衰老半分的男人依旧穿着那一件合体的西装,手腕上还带着那块自己多年之前曾经许诺给自己未来男人要带的手表。
“我来带你去参加最后那一场舞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