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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自己,驭马上前。

    声音里是满腹的怨气。

    只是,仍扔掉了身上的武器,带着垂泪的华筝与端着托盘的骑兵,相隔数百米,坦荡向郭靖走来。

    见此一幕,郭靖也是百味杂陈。

    并不认为托雷想借此良机谋害自己。

    相隔数百米,便已卸下了箭袋。

    将短刀、长弓与箭袋一并扔在地上。

    只穿一身单衣,孤身一人赴约。

    林朝辞不知何时拿出了相机,坐在马上抓拍了两张照片,天苍苍,野茫茫,两位曾经结拜的兄弟,一者面向夕阳而来,一者背对夕阳而去,面向夕阳而来的挽不回要走的人,背对夕阳而去的避不开追逐的人,相当有意境的场景,不用照片记录保存下来,实属可惜了。

    且,这也是一种风景。

    一种特殊的,不可复制的风景。

    无法复制的,并非场景与人物。

    而是很多人一去不回的青春,及随之而去的故事。

    “托雷,华筝……”

    面对曾经能无话不说的朋友。

    此刻,郭靖却只能欲言又止。

    挤出两个称呼后,不自觉的就沉默了片刻,两三秒种过去,才抿着唇,一句话触碰雷区:“你们两个,也是来阻止我南下归乡的吗?”

    “我倒是想。”

    “想把你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托雷上去就给了郭靖一拳头。

    把郭靖的左脸都打青了一块。

    从马上滚落下来,揪着郭靖的衣领,与郭靖四目相对,对视半晌,才无力的松开了手,把位置让给直流泪的华筝,推开郭靖之余,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退后两步,靠在了战马的身上:

    “我留不住你。”

    “随你吧。”

    “哦,对了,父汗让我给你带了点钱财以做路上用,我肯定是不想给你的,你吃着我们蒙古的,喝着我们蒙古的,用着我们蒙古的,你不给我们钱也就算了,我们还要给你钱,这特么真是我们上辈子欠你的,什么道理!”

    说着,摆摆手:“收下吧,就当是为我免了军令状,你不收,我的人头回去后可就没了。”

    郭靖按住托盘的手僵住了。

    端着托盘的骑兵往他怀里一塞。

    随后,也气鼓鼓的转过身。

    站在托雷身边。

    像极了两个受气的小媳妇。

    “华筝,我……”

    见推辞不开,郭靖只能求助于华筝。

    却被华筝一句话,说的愣住了:“蒙古本就不富裕,这些钱,我承认,都是阿爸他们抢来的,你和我们一起长大,对我们过的日子也有了解,也许,这些钱上沾满了你们宋人的血汗,可是,既然我们想要过上好日子,宋人不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那我们也就只好用我们擅长的方法,让宋人答应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你认为,这些钱与我们蒙古人一样脏,血债累累,你可以将它们丢在这里,如果你认为,我们哪怕有一点点的干净,就请不要嫌弃它们,我扪心自问过很多晚,我究竟喜不喜欢你,可是,直到现如今,我依然不能给你一个答案,我不一定是历史中的那位华筝公主,你也不一定是那位名满天下的郭靖大侠,我们曾经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留下遗憾,更不希望,是因为我今天没来见你,或是少说了这段话,才让我们将来在战场上相见,现在话说完了,不管你给出怎样的回答,我都不会有遗憾了,就是这样。”

    华筝抱了抱郭靖。

    旋即,翻身上马。

    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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