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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流着,时岁百无聊赖敲打着手机边框。发呆中,咖啡馆门口的风铃被晃醒,时岁抬头看见了走进来的男人。
对方穿了一身黑,高领衬衫将他整个人衬地严肃又巍峨,分明是阴天他却带着个黑色墨镜,有一种有意隐藏自己本来面容的意思。
先前卖画,时岁其实是不出面的,这次是这位先生给出高价,说一定要当面听听时岁的创作理念,时岁这才勉为其难答应面交。
面前这位......着实不像是网络上那位极风趣的交易者。
视线中,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最后在时岁面前坐下。
看着面前人,时岁正襟危坐,笑着开口,「李先生您好,我就是画作的创作人时岁,很高兴见到您。」
语罢,时岁友善伸出右手。
男人非常应付地短暂握了握手,便低眼看了看手表,似乎很在乎时间一般。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时岁轻轻探头,「请问我们是,现在开始聊吗?」ap.
「可以。」
男人面上无半点表情,时岁更看不清男人被墨镜遮住的眼睛。她只觉得男人像一架机械,冷冰冰的。
男人直言,「你讲讲吧,从第一幅到最后一幅。」
「好。」
将自己的画作一幅幅搬到身侧的沙发上面,时岁开始柔声讲述。
讲到这些创作,时岁眉眼间总是能够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色彩来,时而欢悦,时而沉重。
面对绘声绘色的时岁,男人似乎和生命力三个字扯不上关系。他不像是被时岁才华吸引而来的顾客,反而更像是完成什么任务的机器人,他木讷的听着,没有任何一丝情感反馈。
注意到对方情绪,时岁主动开口,「请问是我的讲述太过于索然无味吗,先生。」
「不是。」
男人很困地搓了搓眼皮,又看了眼时间,「继续讲吧。」
虽心中不悦,时岁却仍硬着头皮继续讲述。
很久之前,时岁就意识到了,艺术地圈子,尤其是画作这条跑道,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懂得这些色彩的意义,很多有钱人就喜欢将自己的枯燥藏起来,表露出一副极喜欢画卷的样子。
或许,眼前人就是这一种。
讲了半天,时岁有些口干舌燥。
她微微停下,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
就在时岁要继续讲述时,面前男人突然伸手道,「可以了。」
只见男人起身,在公文包中拿出厚重的几个信封。
「里面是购买这些画的钱,画我拿走了,再见。」
男人实在太奇怪了,从进来咖啡店,到此时突然结束,都像是一个写好了编码的机器人。
看着眼前人拎画就走的动作,时岁仍觉迷惑。
下一秒,男人身影完全消失在咖啡店门口,风铃轻轻晃了几下,便再次归于静谧。
敛去眼神,时岁抬手拿起面前的信封。
她打开一个口子,用眼神大概确认了一下,数量没错。
将信封小心翼翼装进包里,时岁便继续关注着今日的咨询。
将手头的文章看完,时岁存钱回家的路上,在菜市场买了两条新鲜的鱼。
途径小区门口,时岁看向保安厅。
略显削瘦的小老头此时正坐在里面的躺椅,手里拿着老式旱烟,面前的收音机咿咿呀呀,显得好不快活。
「咚咚咚——」
时岁弯起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窗,随后自个儿将窗子拉开,她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