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之后,便稳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察觉到深呼吸似乎没办法很好地帮她排解,于是时岁在发病前手忙脚乱打开一侧的抽屉,在里面拿出个药盒,就着凉掉的咖啡将一大把药囫囵吞下。
几分钟后,时岁终于觉得好了些。
前几年之后,她的心理疾病一直很严重。
时岁本以为回国后拿时媛开个刀,她的病情会稍微得到缓解,但是前一阵子时岁去看医生,她的医生却告诉她,她的病情不退反进。
她原本就满满当当的药盒,此时又多了几种颜色。
「时岁。」
时岁刚将药收起来,面前时年便闯进来。
眼前时年身上带着一种匆匆的味道,显然是听到姜堰来了的消息,急匆匆回来的。
「他走了。」时岁静静道。
捕捉到时岁面上的倦色,时年眸一沉。
「他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不太舒服罢了。」
「我给你倒杯热水。」
「不用了。」
时岁出声拒绝,直奔主题,「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已经找到他的踪迹。」
闻声,时岁眼睛一眯。
她面上虽然还带着几分疲色,但是她已经站起来。
只见时岁拎着一侧的包包,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
「走。」
「不需要休息么。」
「不必。」
时岁行动力极强,说起就起。
几分钟后,她坐上了前往外省的车。
说是外省,其实那地方比很多同省的城市还要近。
时岁在收集姜堰陷害她母亲的证据。
前些日子时岁曾经回过母亲从前住院的医院,但是那里的工作人员,说当年的主治医生已经辞职。
一开始时岁只是想调查询问。
但是当时岁得知,当年那名医生的助手,一并辞职的时候,一种极为奇妙的第六感便在她心底晕开了。
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时岁不相信。
「时岁。」
男人声音从驾驶座传来,时岁抬眼朝前看,透过后视镜瞧见了时年的脸。
「怎么。」
「路途遥远,你前面的小袋子里面我准备了晕车药和水。」
「不用了。」
时岁难得打趣,「再吃,就成药罐子了。」
她紧了紧外套,冲着角落里一缩。
「我睡会儿,到了喊我。」
「好。」
透过后视镜见时岁闭上双眼,沉沉入睡,时年细致地将车子开得慢了些。
作为这么多年时岁唯一的体己人,只有时年知道,这样大片的休息时间,对时岁来说有多难得。
车子是在深夜驶进小渔村的,这坐落于大海一侧的小小村庄,早就在夜色下陷入沉睡。
时年将车子泊入村口的空地,原想让身后人再睡一会儿,带着慵懒的女声却先一步响起来。
「到了?」
「嗯。」
车子比预想中到的慢了些,时岁盯着车窗外,似是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