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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提前说好啊,自己的孩子自己带,都别指望俺给恁带孩子,孩子是恁当爹娘的责任,不是俺这个当嫲嫲的。俺的责任就是恁兄弟四个。”

    岳九月觉得自己得提前说明白这一点,免得以后一个个的都把孩子让她带,不给带孩子还得罪了人。

    “额……”

    四个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家里老太太帮着带孩子,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哪家的老太太不给儿子儿媳妇带孩子,那这家的老太太肯定有毛病!

    现在,有毛病的这个老太太成了他们娘,他们该有个什么反应?

    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那就干活吧!

    砖窑的人已经把青砖全部卸下来了,人都已经走了。想着屋后的小水汪,他们是浇菜地呢?还是和泥做泥坯呢?

    (︶.̮︶✽)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又到了割麦子的时刻。

    今年,岳九月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头上包着块三角形的青色粗棉布,把头发全部包起来了;脸上带着蒙面的土色粗棉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脖子上同样围着黛色的粗棉布,袖口和裤脚还都扎紧了,手上也带着用麻布和粗棉布缝碎布条缝的手套……

    全村人看着这样的岳九月,刚开始都没认出来,直到林朝东、柳氏他们朝着她喊娘。

    村民们:\(◎o◎)/!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新媳妇呢!

    都半老徐娘了,还捂巴的这么严实,这让某些人不由得又想起来前段时间那些谣言,让那些人不由得怀疑谣言的真实性了。

    就是,他们明知道那是假的,就是她们羡慕嫉妒恨下,嘴贱的随口那么一说,可岳九月的表现,却让她们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不然,岳九月她一个寡妇老娘们儿,平时比牲口还牲口的,怎么突然在乎起那张老脸来了?

    岳九月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三观都不一样。

    去年,这个时候的她是初来乍到,自然是秉持着原主的行为准则来的,目的就是保住马甲。

    而今年,她有足够的理由做出改变,毕竟“有钱就变坏”这个理念,从古至未来都没改变。

    而她的“变坏”,不过是比小媳妇还在乎这张脸罢了,毕竟她以后就是地主本主了,脸就是她的面子,在乎点儿也很正常。

    “唰唰唰,唰唰唰”,岳九月割麦子的速度还跟原主一样快。

    弯腰割麦子,弯腰捆麦子,用扁担挑麦子,或者用车子推麦子到打麦场上,用铡刀将麦穗切下来,晾晒过后就是用石碾子碾麦穗,将麦粒碾下来,继续晾晒,又扬场,装袋。

    今年,夜里去打麦场守着麦子的是林朝北,同去年的林朝南一样,不等到晚上,就被蚊子亲热的招呼。

    “娘,上年三哥看麦场的时候,还有家雀儿吃,今年轮到俺了,咋只有被蚊子吃的份儿了啊?!”

    林朝北好委屈,家雀儿今年怎么不光顾他家的打麦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