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上跟我们同行的百姓,来都城或是寻亲、或是打工的……”

    那官差招招手:“路引拿来,都是什么地方的?”

    见他面色还算平静,众流民都大着胆子上前,交出路引或户籍。

    “回官爷,小人是崇山县乡下的。”

    “小人一家来自安城……”

    那官差不言不语,一连翻看了四五人的户籍,忽然面色一变,将手中的路引往地上“啪”的一摔,口中大喝。

    “好啊,你们竟敢窝藏反贼——!”

    离得最近的王大胆直接心里咯噔一声,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下来:“什么反贼?官爷明鉴,我们全队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啊!”

    钱老爷抹着汗跑过来,一边又去塞银两,一边小心翼翼陪着笑:“官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钱氏商队走南闯北多少年了,名头也是有口皆碑,怎么可能和反贼有牵扯呢……”

    那官差收了银锭子,却不放过他们,在手里上下抛着:“那本大人就给你说个明白。几个月前,南边临河县有一股农民起义军冒出来,就是流民组成的!我们的国师大人法术通天,已经将其镇压了,但还有余孽未清,几个人逃到了隔壁的城镇。”

    他瞥着那些战战兢兢,面色惊恐的流民:“寻亲?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反贼余孽,想要混进都城里刺杀国师大人!”

    官差刷地拔出佩剑:“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再去搜,看车厢里有没有携带可疑的东西!”

    旁边的士兵们立刻就呼啦啦一拥而上,把马车、驴车上的货品一通乱翻。

    有个人忽然大喊:“报告,搜到了兵器!”

    钱老爷已经傻眼了:“兵器,哪来的兵器??”

    王大胆哭喊着:“冤枉啊,我冤枉。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是反贼!……”

    待瞧见士兵手里拿着的‘兵器’,王大胆眼睛瞪大:“那是柴刀,是我们打柴用的!顶多拿来防范山贼,怎么就成了兵器!?你们……”

    这下要是还不明白,那简直就是傻了。这队官差摆明了想要私吞商队的货,还把人全部送进大牢里。

    所谓反贼,所谓兵器,只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钱老爷气得呼吸困难,手指着他们哆嗦:“你们、你们这些官差,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有官府明文备案的,怎容你们肆意污蔑!”

    那官差冷哼一声:“生意,什么生意,谁看见了?我只看见了反贼和赃款!这些都要全部收缴到库房的,有你什么事!”

    钱老爷听他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当下就蒙了,他胸膛快速起伏,眼睛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商队里霎时响起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

    宋瑜差点就要拔剑了,被宋幻死死按住,在耳边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霍忍冬也点头:“对,现在不清楚国师的实力,我们若是能打入都城大牢,没准还能救更多无辜的人。”

    宋瑜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气得咬牙切齿:“等查清了原委,老娘要他们的好看!”

    城门口这一出动静闹得颇大,不少老百姓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附近来往的商人甚至夹着尾巴走路,生怕自己也被波及到。

    修士们五感敏锐,他们依稀能听见那些百姓在说:

    “这是这个月第几波了?”

    “哎,又能怎么办呢……”

    “听说大狱里都挤满了,得关到临时的屋子里去。”

    “今日的说辞是反贼,昨日的说辞是偷盗,简直无法无天。”

    几人正在仔细倾听,那些官差拿着绳索走来,想要捆人。王大胆忽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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