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你你你胡说八道!你和韩家的血仇,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霍忍冬:“我可没提过我与韩家有血仇,你莫不是听韩家人说的?”
王佩玲:啊啊啊啊!
她大力推了把跟班:“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带到戒律堂,让蒋单好好地审!”
见霍忍冬被重重包围起来,格外形单影只。
王佩玲很是得意:“仗着有师叔祖给你撑腰,气焰很高啊。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跟班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出剑。他们也不傻,只想制服霍忍冬,不想当场闹出人命,因此都收了几分力。
他们那么多人,对付一个霍忍冬还不是轻轻松松。王佩玲脸上平静轻松,仿佛已经要看到霍忍冬被划花脸,狼狈吐血的样子。
可他们的剑尖还未碰到少女的衣袖,却见一道紫光忽然从天边瞬息而至,划破虚空,竟然比闪电还要迅速。
无人执剑,就只是这破晓一样的紫色剑光,就已经让一圈弟子的飞剑脱手,瞬间搅散开来!
霎时霍忍冬周围一圈都是“咣当咣当”的金属落地声音。
王佩玲大惊失色:“什么人!”
她的跟班们慌忙把剑捡起来,色厉内荏警惕着。
“别藏着掖着,有胆子的就出来!”虽表情凶狠,但颤抖的手将他们的恐惧暴露无遗。
一片乌云毫无预兆笼罩了天衍宗半壁天空,磅礴的压迫感降临。而后,雷光飞快扩散,气温在短短几息间一降再降。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弟子们仿佛得到某种提醒,嬉嬉闹闹的态度全部收回,规规矩矩垂首站立着。
课舍由内而外安静下来。
此时,那道打落所有人飞剑的紫色光芒才停下来,悬浮在霍忍冬身后。众人这才看清,这光——是一把紫色的飞剑。
谁会不认识啊,大名鼎鼎的雷刑剑!
王佩玲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而很快的,雷云中的人眨眼就到了近前。
围观弟子里有眼色的人定定神,腰杆微倾,恭敬道:“拜见师叔祖。”
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稀稀拉拉下拜。
王佩玲的跟班梗着脖子,都不怎么想参拜,眼神嗖嗖乱扫。
霍忍冬却始终望着不远处,见戚慈一步步走来,模样并未变化,但气质却冷漠许多。
王佩玲扯了扯嘴角:“师叔祖,你该不会提前结束任务回来了吧?”
戚慈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四周狂风大作,他被卷起的长发和衣袖投下光影,纷飞不止。
云落日出,让男子的脸一半映着阳光,一半承着阴霾。
“你们刚才还在议论我,此刻我出现,不是顺了你的意。”他低语。
虽然呼啸的风几乎将他声音淹没,但所有人都听清了。
戚慈漠然的凤眸看向离霍忍冬最近的两个少年:“刚才是你们最先对她出剑?”
那两人几乎面如死灰。
戚慈却没有发怒,他握住雷刑剑:“这么喜欢剑法,我就指点你们几招。”
那二人对视一眼,又得了王佩玲的授意,于是鼓起勇气,颤巍巍拿起剑。
这几人不过炼气期,所以戚慈也就把修为压制到炼气期,他们是菜鸟,他也就使用基础剑法,绝不仗势欺人。
但剑气愈盛,剑意愈浓。哪怕基础剑法在修士眼中不过是用来吓唬凡人的。但在此时此刻,戚慈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用这套剑法有什么问题。
他全神贯注,眼眸平静,仿佛自己使出的不是烂大街的剑法,用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