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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微微一滞,然后连忙低首见礼:“晚辈见过星移道君。”
独孤易嘴角带笑,并未介意她的疏离:“说了可以叫我师兄的,仙子太见外了一点。”
“道君贵为元婴大能,晚辈堪堪筑基,实不敢逾越。”霍忍冬道。
独孤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华丽的天女打扮上,眼神欣赏,他没有再纠结称呼问题,“今日的神女游行很精彩,你做的很好。”
“分内之事。”
“我听闻你走问心途拜入了天衍宗,这倒是有些意外。”
霍忍冬抬头:“为何意外?”
独孤易笑眯眯的,他本来长得就清雅俊美,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更加显得亲和无害。
“天衍宗垂垂老矣,多年来固步自封、内部腐朽,早非众人眼里的第一大宗。”
“你的灵根、天资、心境都是极好的,跟他们学剑浪费了。”
对方是元婴大能,可霍忍冬身为小辈,不好对宗门上头的事指指点点,于是只能沉默。
“这世上除了剑修,还有许多别的道途。”
独孤易笑了笑,忽然抬手,他腕间佩着一串深蓝色的宝珠,在夜间不甚明亮的光线里,忽然发出点点星光,像星河淌落流落人间,光点环绕在他们身侧跃动,如梦似幻。
“我为法修,这是我的本命法器‘星河转’,你觉得美吗?”
星河转是天阶法器,可攻可守,在独孤易手里未有败绩,当然不只是造些星光亮点的噱头作用。
——可此刻却为了主人哄女孩子高兴。
【吸回日月过千顷,铺尽星河剩一重。】
霍忍冬看着周围美轮美奂的各色光点,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独孤易压低声音,满意地笑:“还记得我给你的鱼尾木符吗?此信物无时效,仙子若是改了主意想来银海书斋,我必恭候。”
霍忍冬只能低头:“多谢道君。”
她此刻踩在下一层的台阶上,低垂臻首,而独孤易微倾上身,两人距离极近。
戚慈出房门的时候,正看到这场景。
独孤易又和霍忍冬说了几句,瞥了眼身后迅速靠近的男人,一摇折扇,潇洒下楼。
戚慈压住心底的醋意,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失态,抬步走向霍忍冬。
霍忍冬听见脚步声扭头看来,见是戚慈,连忙往上走了几步,站在回廊的窗边。
“公子,你今日看到我了吗?”
戚慈走到她面前停下,她站在窗边,外头的灯火正好将她半身照亮,一双眼睛里仿佛落了皎皎明月,亮得厉害。
他看了又看,缓慢点头。
霍忍冬敏锐地闻到了浓郁的酒气,鼻尖轻动:“公子,你喝酒了?”
自独孤易不怀好意地送来那碗阳春面后,戚慈就喝了很多酒,但是他还没喝醉。此刻,一双凤眸像是一池搅浑了的墨水,深不见底。
“我还清醒。”
霍忍冬却不信,说是没醉,但他的目光又有些过分灼热,好似在夜色的掺和下,那目光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她生了怯意似的将头偏向另一边,解释着:“刚才和星移道君只是偶然碰到了,没说什么话,你别生气。”
刚说完,她忽而觉得耳朵传来温热的触感,微微睁大眼睛,惊慌一般转头看他。
是戚慈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撩开,他炽热的指尖落在她小巧白嫩的耳朵上,顺着耳廓往耳垂滑,直到终于触到了在他眼前晃了一整天的那只月牙耳坠上,轻轻拨弄。
“我生什么气,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