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是神,珞珈·奥瑞利安,我是神,但你永远无法理解,承认这一点会为我带来什么。”

    神皇微不可微地叹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似乎耗费了祂太多,祂变得疲惫起来。

    “你需要重新去做对的事,我的子嗣,而现在,低头,感受你的罪孽吧,奥瑞利安,你需要忏悔。”

    感受我的罪孽?感受什么?珞珈张嘴还想再度询问,但神皇闭目,祂对他太失望了,祂不愿再看看他的子嗣了。

    珞珈的心中仍有着无穷的疑问,无穷的忏悔和自责,但现在什么都没有用了,无助间,他遵从着神明的指示,他虔诚地低下他的头。

    两者均不再言语,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除了那个脚步声,祂越来越近。

    珞珈的视线里,一切都开始变得昏暗起来了。

    夜幕降临,黑暗而冰冷的冥河之水缓缓上涌,它轻拍着怀言者那灰暗无光的盔靴,人们变得虚弱,变得——更加清醒。

    珞珈屏住了呼吸,他想要抬头再问现在是怎么回事,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神明不愿他再行动。

    脚步声走进了十万怀言者跪下的海洋中,黑暗无声地吞噬着他们。

    人们想要抬头,想要看一眼这到底是谁?他又在做什么?但正同他们原体感受的那样,他们无法抬头,他们不被允许窥探。

    安格尔泰屏住了呼吸,他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就在他的背后,黑暗几乎完全笼罩了他,安格尔泰艰难地在黑暗之海的冲刷下保持自己的理智,他看见一双黑甲的脚从他身旁走过,伴随着微弱的莹绿泪滴。

    那……那是什么?

    哈迪斯沉默地行在跪着的怀言者军团中,他手握两支腕大的黑石长矛——或者说是长长的尖刺,那顶端有着精心雕饰的三头猎犬,在哈迪斯的手上,它们正无情地俯瞰着芸芸众生。

    最终,他停在了队列的前端,科尔法伦的身后。

    科尔法伦穿着厚重的终结者甲,他跪着,保养精细的盔甲正闪闪发光。

    哈迪斯听着这附近三人加速的呼吸声。

    他举起右手的长矛。

    刺!

    “呲!!!”

    尖利的金属穿透声响起,紧接着是沉闷的刺入血肉的声音,然后再是捅出血肉和金属的声音,但科尔法伦的尖叫声掩过了这一切——

    “啊啊啊啊——!”

    他挣扎着双手向后握,想要拔出这支早已死死钉在地上的矛,那长矛精准地从他的后脖穿入,刺透肺部,贯过股部,牢牢地扎在地面之上。

    他无法抬头,亦无法回头,长矛击碎了他的脊髓,他无法做到这一点——他甚至能感受到这矛上涂了毒药,它们放大他的感官,阻止血液凝固。

    执刑人还没有离开,这个残酷的怪物握着矛,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和无力感顺着长矛缓缓下坠。

    “呃——嘶啊啊啊啊啊!”

    科尔法伦大声喘着气尖叫,但他连星际战士的手术都没有做完,血沫从他的口中喷出,他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气声。

    珞珈低着头,他听着右手边科尔法伦的惨叫,不——不——他意识到什么,是他的养父——不——

    猩红的汗液顺着他的头颅流下。

    而另一旁,艾瑞巴斯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片轰鸣,不不不不不不不,科尔法伦被发现了!那么他估计也早已暴露——他要跑,他要跑!但他怎么跑?!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艾瑞巴斯周身的灵能闪光更强烈了一些。

    去你妈的!艾瑞巴斯在心中大声呼唤着那些神明的名字,他将自己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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