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也会有些人专门在这天去一个个走到那些站岗的死亡守卫面前,有人单纯会为他们献一把玉米苗,有人则是在找寻自己离去的家人,前来站岗的往往都是新兵——正在找人的她或者是一位母亲,或者是一位父亲,又或者是恋人。

    伊夏想了想,朝着他俩都熟悉的位置大步跑去,她穿过玉米田,穿过树林,穿过学院训练用的靶场,最后她抵达那里,她看见他的身影。

    在那万顷湖面前。

    月影幽幽,荡漾一片皎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抚平了她漫长越野后的喘息,

    “嘿,”伊夏尴尬地咧嘴傻笑着,她扯了扯上衣襟,围裙已经解下来洗好归还给冥教牧师了,露出了她的训练裤,与绑地很好的绑腿。

    她走过去,熟练地坐在青年身旁。

    青年和她一样,有着满脸的雀斑,郁蓝色的眼则格外深沉忧郁,他却不看她,只是望着湖面发呆。

    伊夏盘腿坐下,晃了晃身子。

    “今晚……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她说,又在心里唾骂自己的开场白愚蠢,急忙找补,

    “我打算好了,”

    她说,“我打算去骑兵队,我想要驾驶骑士——我朝着贤者0567奥打听过,我或许有这方面的天赋。”

    青年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看起来活过来了,

    “这是好事,”他讷讷地说,“我为你高兴,发自心底的,伊夏。”

    “骑士在战场上远比一名战士更重要。”

    他说,顺手揪了一根地上的草。

    “不,”伊夏说,“每个士兵都有价值——我们不能轻视他们。”

    “这便是伱想的吗?”

    阿卢说,他似乎心不在焉,“每个人都有价值?”

    “是的,”伊夏坚定地回答到,“每个士兵都有意义,即便是一个辅助军,也可以将子弹射进敌人的头颅。”

    这似乎不是青年希望听见的回答,阿卢侧头认真地看了看伊夏,又转头长叹了一口气。

    伊夏却没有察觉太多,她只觉得脸红,青年的认真注视足以令她面红耳赤——明明她在拆弹的时候都不会感到如此紧张。

    这不会是混沌的阴谋?

    伊夏想了想,赶紧在心中默念冥王保佑,远处黑十字架的篝火晃了晃,这让她有些虚弱,但伊夏也确认了这不是混沌的阴谋。

    她就是爱他。

    伊夏的手指抓着地上的草扣来扣去。

    “你……”她拉长音,“你打算去哪儿,阿卢?”

    阿卢在军校的成绩并不出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糟糕,但在巴巴鲁斯,上军校是义务教育,这之后人们可以选择学别的,但在三岁到十六岁——你得上军校,身为巴巴鲁斯人,至少得学会怎么开地狱犬。

    青年并不回答,却只是表现地更加垂头丧气了。

    沉默,只有虫鸣。

    伊夏为这段难以言喻的沉默感到紧张,她想了想,最终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从腰间解下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狩猎品袋子,里面全都是骨头。

    足以让一个人被死亡守卫注意到的骨头数目。

    “阿——阿卢,”伊夏说,她闭起眼,猛地将自己手中的袋子塞过去,因此把青年推倒了,青年倒向后面的草地,又在惊呼中挣扎着坐起来,

    “我喜欢你——以及——这个送你!”

    “你想要成为死亡守卫?还是骑士?还是冥教主教?都可以,拿去吧!”

    阿卢吃惊地睁大眼,但却又无奈地笑笑,即便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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