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

    秦羽墨她是那种习惯依附男人的女人,所以秦宇现在状态不好,就也惹得她心有萋萋。

    秦羽墨哭了。

    “别……别哭。”秦宇嗓子暗哑,抬起手来帮羽墨擦拭了眼泪。

    只是那手,却也不复往日那么孔武有力,此时秦宇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秦宇的手要抬不起了,即将搭拉下去的时候,在那一瞬间,羽墨握住了他的手。

    羽墨明白,现在不是她软弱的时候,现在的秦宇需要她照顾。

    于是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端庄的素颜俏脸上,秦宇第一次看到了坚毅的神色。

    羽墨帮秦宇扣好衣服和裤子的纽扣,然后让秦宇在床上坐好,羽墨蹲下身躯帮秦宇穿好了鞋子。

    羽墨抓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和秦宇的车钥匙之后,便扶着秦宇下楼开车,去医院了。

    ·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女士别担心,你老公没事。他应该是受了风寒,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我建议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还是闭好门窗。你老公以前应该极少生病吧,所以也就显得这次病情很凶很吓人。

    呵呵,是有这种情况的,极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反应就会很严重。让他好好休息吧,病人有什么问题你就按床头的那个按钮,我先走了。”

    秦宇病床旁,诊治秦宇的医生走了,徒留羽墨一个人站在那里。

    羽墨此时的心情很乱,医生说没有大碍,但是此时的秦宇却是昏迷不醒。

    再一个,刚才那医生称呼秦宇是她的老公,这让秦羽墨心里一时间也五味杂陈。

    她多希望他真的就是她老公啊!

    羽墨拿了把塑料椅子坐到了秦宇的床边,握着秦宇露在被子外的右手,美目痴痴的看着秦宇。

    秦宇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他的眉眼一直紧皱,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秦宇的脸色有点苍白,现在羽墨再看秦宇,倒是觉得他有点病弱书生的模样了。

    秦宇是一个脸上带着重重面具的男人,羽墨很清楚这一点。

    平时待人接物时的儒雅随和,谦谦君子;夜里在榻上淦她时的凶狠蛮横,放纵暴君;昨天下午与她游西湖时的潇洒不羁,风流雅士……

    秦宇的每一面,羽墨都很喜欢,尤其喜欢他在榻上时的那副暴君模样。

    可令她最心疼的,却是秦宇此时的模样,秦宇此时躺在病床上,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面具。

    原来到头来,秦宇依然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野孩子呢,因为是孤儿,所以他生病了也不会有父母关心他。

    而秦宇嘴里一直呢喃着的那个名字,那个女人也不会来到他秦宇的身边了,因为那个女人,跟他秦宇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

    秦宇现在就是一只既无来处,也无归处的病狼呢。

    羽墨女士想抚平他的眉眼,羽墨女士想给他一个家。

    秦宇跟季诺澜离婚的那晚,秦宇喝醉了酒,然后秦宇同样眉眼紧蹙。

    可是不同于那一晚的是,那一晚,羽墨同样想抚平秦宇的眉眼,可是却没有成功,但是这次,羽墨女士成功了。

    秦宇的眉头松弛了下来。

    他终于不再皱着眉眼了。

    此时的秦宇安静的睡着,像个终于又回到了家的孩子。

    羽墨女士抚摸着秦宇的脸颊,突然笑了,笑中带泪。

    安心睡着了的秦宇,脸上终于没有了苦闷和暴戾,也终于没有了对某人的思念。

    此刻,秦宇就像山涧烟雾朦胧的溪水,又像照在树影花林间澄澈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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