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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夜凉如水,月光如碎银般铺洒在魏家祖宅的庭院里。廊桥下方的荷花池里,秦宇跟魏霆云两人仰躺在其中。
被魏潇雨给推下水后,这两人倒是没有再打架了。
秦宇心里明白,今晚魏霆云其实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在发泄他心里的委屈而已。
魏霆云在其他人面前是魏家的大少爷,魏家新晋家主;但在秦宇这里,却只是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委屈巴巴的孩子。
秦宇能理解,男孩子就是这样的,现在整个魏家,包括魏潇雨都要依靠他魏霆云,来吊唁的宾客也要魏霆云接待,于是他只得将自己心里的哀伤和软弱给收起来。
但是魏霆云心里的这份悲伤不会消失,如山般的悲伤堆积在他的心里无处可去——而秦宇,这个以前魏父一直在魏霆云面前夸耀的男人,就成了魏霆云发泄情绪的对象。
秦宇并不怪魏霆云如此行事,至亲离世,一时间有些失态的举动也在所难免。魏霆云他就是太悲伤了,这次他是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
一直闹别扭的父子俩人,最终还是老父亲棋高一招,赢了。不然,要是是魏霆云赢了的话,那此时此刻,他为什么又要哭呢?
“对不起。”
残荷掩映间,魏霆云小声的跟秦宇说了声抱歉,语气哽咽。
魏霆云这家伙除了刚才一时失言、嘴臭了点外,其他方面倒是也没什么缺点。
“哭了?”
秦宇跟魏霆云也有六七年的友谊了,在互殴过后,秦宇又开始不顾死活的调侃起了他。
“哭你妹!”魏霆云嘴硬的很。
在月光的照耀下,魏霆云脸上有水珠闪耀——魏霆云只有在借着荷花池池水的掩护下,才敢流眼泪。
此时此刻,年轻的魏家家主迷茫至极。
秦宇听到这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荷花池上方的廊桥上,魏潇雨倚靠着廊柱,也静静的看着天上的皎皎月轮,沉默不语。
此夜是他们三人为数不多的软弱时光,再往后,他们披坚执锐,再无眼泪。
……
从荷花池里游上岸之后,夜风一吹,秦宇魏霆云两人立马就感受到了凉意。
魏霆云当场就打起了喷嚏,倒是秦宇,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秦宇总觉得,好像自从从佘山回来以后,他的身体体质似乎是提高了一大截,反应在房事方面上来,他总觉得像羽墨那样的“半小时”小姐,他一次就能对付三个。
思虑至此,秦宇自己也是摇头失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应该只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
……
秦宇泡了一个澡后,就准备回房去休息了,这一天下来,把他也给累的够呛。
秦宇跟季诺澜羽墨她们一样,也是住的客房,而且三人的房间还是挨着的。
所以也是不出所料,等秦宇回房准备睡觉时,他发现季诺澜正在他房间里呢。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秦宇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跟季诺澜闲聊。
季诺澜向秦宇招了招手,示意她给他吹头发,秦宇并没有拒绝。
白嫩柔软的指肚轻柔的按压着秦宇的头皮、戴森吹风机所吹出来的热风…这温暖的一切都令秦宇昏昏欲睡。
季诺澜眉眼温柔的看着这个枕着她大腿的男人,心里同样也是一片宁静——她今天来魏家,的确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更多的,她也的确是来真心吊唁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季诺澜和魏潇雨也有一段室友情不是。
季诺澜来魏家,并不是来给魏潇雨上眼药的,在季诺澜看来,她这次只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