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朵就够了,这一朵于是就给我了,名字叫做[西域曼陀罗兰加洛斯],听说花开的时候呈七种颜色呢。”
季诺澜拿着专门种花的小铲子,最后再给这花盖了一层营养土后,季诺澜就把这花给摆在阳台上吸收日月精华了。
“是嘛,那是蛮稀奇的。好了好了,你去洗洗手,我去喊张伟过来,准备吃饭了,今晚做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沙姜猪手,喜欢吧。”
夕阳下,秦宇脸上的笑容很有少年气息,这让季诺澜在某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之中,似乎从某一刻起,季诺澜就很少再在秦宇的脸上看见这种笑容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季诺澜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最终她记起来了,是从前年她跑到爱情公寓来跟秦宇说她流产了的那时候起,他脸上这种孩子气的笑容就被大大的减少了——她的身体状况,惩罚的绝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跟秦宇,被一刀两命了。
季诺澜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秦宇的脸颊,她想要他的这个笑容,在他脸上多留一会儿。
秦宇正想白话几句,譬如你不洗手就摸我是不是想喂吃营养土啊还好你没用农家肥给花施肥不然我就被你喂屎了吧啦吧啦之类的,但眼前的季诺澜已经泪流满面,这让秦宇把这些白烂话都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秦宇伸手试图揩掉季诺澜脸上的泪水。
“秦宇,爱上我,你是不是很痛苦?”
秦宇也不知道他现在对季诺澜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了,说爱情似乎都浅薄了一点,似乎爱她,已经是融入到了骨子里的一件事情。
秦宇当然有想过不要再喜欢她季诺澜了,但记忆中的白月光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之后是她本人都不行。
十八岁时的季诺澜,是天上的月亮,是那时自卑的秦宇所憧憬的一个绮丽又盛大的梦,如果十八岁的秦宇再遇见她一百次,那也会再沦陷一百次。
而[鸽子]计划就是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
只有她季诺澜可以喊疼他的名字,只有她。
有人用冰冷的眼神杀死心爱的人,有人则使用热烈的表白;最慈悲的才使用快刀,为了让[死者]少受折磨。
秦宇跟季诺澜都是心肠歹毒之人,当年离婚的时候,两人都不干脆,以至于互相凌迟到如今。
“清洗猪蹄的时候很痛苦,看你这只猪崽子吃猪蹄的时候很幸福。”
秦宇如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