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出来的学生,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当然不是,先生,我不该说这种话,我有错,我只是……”

    眼看着眼前这位老先生这副模样,风清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罢了,你不必向我谢罪,是老夫该向你的爹娘请罪才是,我没有教好你啊!”

    说罢,张老夫子摇头叹息,转身离开了风清安的卧房,而他手里的竹鞭,从始至终都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先生!”

    风清安大急,这老夫子真要是向他爹娘请罪了,那他爹娘还不把他往死里打?

    “行了,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吧,别掺和了,我去帮你解释!”

    看着这小弟在着急的模样,风清平忍不住笑道。

    恩师这一手太漂亮了,他这弟弟自此后,恐怕再也不敢说出这般戏言了,这可比竹鞭抽出几道红印有用多了。

    “大哥,全靠你了!”

    风清安看着大哥,目光中满是期许,张老夫子给他来的这一手,实在是让他猝不及防,出乎预料,真要是请罪了,就算他不在乎名声,也没法混了。

    “恩师!”

    风清平没在理会风清安,步履匆忙的追上了张老夫子。

    “还请留步,听学生一言!”

    “承文,你有何话讲?”

    看着眼前这位足以成为他毕生骄傲的门生,张老夫子喊着他的表字,态度缓和了许多,但是也更为其弟惋惜。

    “恩师误会我弟弟了,昨日他在众人面前言说当衙内,只是戏言……”

    风清平将风清安的缘由说出,只是话音刚落,张老夫子就更怒了,

    “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岂可如此扭捏,自甘暴弃!举人?此孺子少年早慧,虽不如你,但也可称神童,居然只有如此目标,这若是传出去,大晋士林该如何看我?将好好的一块璞玉给教成了顽石!”

    “恩师!”

    风清平这时也不该如此回应,他对这胞弟的选择表示尊重,但不代表在其他人眼中也是如此。

    “大哥真君子也!”

    风清安偷摸的跟在后面,听到大哥跟张老夫子间的对话,不禁无奈感慨道。

    “走,老夫要去与你爹娘好好谈一谈!”

    “这请罪之事?”

    风清平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试试那孺子反应罢了,也不差,好歹也知尊师重道,老夫若向尔等爹娘请罪,这孺子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老夫不能只顾全自己的名声!”

    张老夫子徐徐道,阅尽沧桑的眼中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睿智。

    “承文代愚弟谢过恩师!”

    “不必谢老夫,这是为师者的本分,我定要这孺子,走上正道,不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