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叶蓁,“小蓁,爸想跟你说几句话。”

    叶蓁没动,盯着桌子上那些糖果。

    “爸”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这般叶父只得带着妻儿跟秘书走了,临走时翻了一下箱子,准备将那些吃的跟营养品留下来。

    叶奶奶:“拿着你的东西一起离开,我不想劳心费力气去扔。”

    “妈!!!”

    叶之渊一激动,便跪了下去,对着叶奶奶磕了三个响头,收拾了一下,带着人走了。

    这下子屋子里总算是清静了。

    苏婉说:“今晚到楼上吃饭吧,为叶蓁接风洗尘。”

    叶奶奶点了下头,眼看着就要到做饭的时间了,她实在是不想动。

    苏婉尝了尝叶蓁带过回来的糖,聊了几句,做了一下点评,就说要上去跟家里说一声。

    叶奶奶让叶蓁也跟着去帮忙,吃饭的时候再下来叫她。

    叶蓁点头,有些担心地看了奶奶一眼,跟着苏婉出去了。

    两个小辈离开,叶奶奶揉了揉跳动的脑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比隔壁叶蓁的房间要大一点,除了书桌跟衣柜,床头还摆着一个专门放脸盆的架子。

    架子很显然是叶家以前的老物件儿,毕竟现在大家洗漱都是去水房或是专门的浴间,就算端水到房间也没那么多讲究,弄个小凳子就行了,根本不可能专门摆这些东西,太占地方了。

    叶奶奶当年从叶宅搬出来时能带的东西不多,这个架子就是她那时用来提东西的,将被子那些夹在里面,不至于到处散着。

    那时,监督员也就是看着木架子普普通通,除了两端有点儿古味的雕刻,并没有什么特别,也就默许她将这东西带出去了。

    后面来到这边,叶奶奶就一直将架子摆在自己床头,偶尔摆个洗脚盆什么的。

    这十几年来,经过好几轮的检查,架子都安然无恙地伫在这里,未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谁又能想到,当初叶奶奶离家的时候,最想带走的就是这个木架子。

    十八年了,叶老太爷将这个架子交给她已经十八年了。

    架子的机关在哪儿她仍然记得非常清晰,握住最上面挂毛巾的横轴,抓住左手边的支架,向右拧九圈,再换手,抓住右手边的支架,向左拧七圈,最后按压横轴的左边,就能将隐藏在中间的内轴取出。

    内轴是金刚木制造,挖去了空心,有一个二指宽的空洞。

    叶奶奶将木轴拿到桌前,轻轻摇了下,有东西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