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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并不在医院,而是在一位姓杨的老中医家里。叶蓁说这位姓杨的老中医就是他们市人民医院的前任院长,虽然现在退休了,但一个星期也会去医院里坐一次诊,在他们这儿声望极高。
杨医生八十多岁了,满头银丝,留着花白的长胡子,戴着老花镜,给苏婉把脉的时候一边沉思,一边捻着自己的胡须,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叶蓁还说杨医生是以前叶家惯用的医生,师父是宫廷御医,医术十分了得,特别擅长疑难杂症。
杨医生这个脉足足把了三分钟,之后又看了眼苏婉有些肿的脚腕,对眼巴巴望着他的众人说:“我先开些药喝着,后续还得看看情况。不过现在人醒过来了,性命无忧。”
众人一听,齐齐松了一口气。
苏永福揉着红红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被叶奶奶叫下去,看见女儿满口血的样子,他差点晕过去。
一群人围着苏婉问情况,杨医生要去开药,叶奶奶跟着他一起走了。
杨家因为时常有人过来问诊,专门设了病房跟诊室。
来到诊室,叶奶奶问,“她的脚情况如何?”
刚刚在病房,杨医生并没有提到苏婉的脚,但叶奶奶清楚,那儿才是关键。
杨医生沉默了一瞬,道:“太太,如果没有解药,我只能说,尽力量保住。”
叶奶奶一听,差点瘫在椅子上。
杨医生赶紧将人扶住,劝道:“太太,一定要保重身体,要不然那些人回来了,哪有精力跟他们斗……”
病房里,大家见苏婉醒了都非常高兴,全然没有想到她脚腕上针眼那么大的伤口会有可能夺走她的小腿。
叶蓁给苏婉喂了一点水,她能开口说点话了,但声音很哑。
大家也没有过于打扰她,关心一下很快就出去了,让苏婉多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叶蓁在这儿守夜。
苏婉刚刚喝了点水,虽然喉咙还是火辣辣的,但已经好了很多。
“今天几号?”她问。
窗帘拉着,感觉外面黑乎乎的,偶尔却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叶蓁笑了笑道:“小婉,新年快乐。”
原来已经大年初一了,自己差不多昏迷了两天两夜。
“几点了?”
叶蓁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一点多了。”
苏婉:“先前你哭啥?”
叶蓁茫然地看着她,“没有啊,我哪有哭?刚刚,我在陪你跨年。”
眼看着外面都放鞭炮跟烟花了,媳妇儿躺在床上怎么叫都不醒,叶蓁心里难受。
是的,难受。
他只是难受,没有哭。
他怎么会哭呢?
那一年,路遇那只夺护食的猫,他就发过誓,紧握拳头,此生不哭。
明明哭了还说没哭,苏婉真想点他的脑袋,可是浑身没力气,动不了。
“叶蓁。”
“嗯。”
“我想洗脸。”眼泪也就罢了,你的鼻涕糊在我脸上实在难以接受。
“好。你等会。”
叶蓁凑上来亲了她一口。
噢,现在不光有眼泪跟鼻涕,还多了一点你的口水。
叶蓁很快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媳妇儿擦了脸跟手,连脚也帮她洗了。
可真体贴啊!
等叶蓁倒了脏水回来,苏婉问他,“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中了毒?”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