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笔一笔小心翼翼攒下来的,娃就是知道家里困难,才自己想的办法。”
孙玉亭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我错了哥。”
心里却滴咕这少安咋这有本事,这小年纪就独自的准备好了彩礼钱,跟自己这个侄子一比,他这个为了娶媳妇从太原钢铁厂灰熘熘跑回家的二爸倒是显得很无能似的!
兄弟二人在家里讨论了良久。
孙玉亭身为田福堂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知晓这个村里的书记最在意什么。
“问题的关键...应该在少安的身份上面。”
“说到底人家润叶现在是城里人,咱们少安哪怕能够出的起彩礼钱,那也是农村人。”
孙玉亭有时候看问题就是如此透彻,一眼便能知晓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
他呢喃道:“咱家少安要是是个文化人就好了啊。”
......
孙家新窑洞很快便开始了动工。
陆泽跟金家湾的能人金俊武关系莫逆,俩人虽说有时候会较着劲,但本质上属于朋友,跟他弟弟金俊文那边说了说,很快就在田家屹崂这边挑选位置动工。
而金俊文的两个儿子,金富金强则是很不乐意自己老爹去给田家屹崂那边动工。
尤其还是孙少安一家。
对于这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陆泽没有教育他们俩人的心思,只是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跟这俩兄弟过了两招,自那以后这兄弟俩见到陆泽之后就是在绕着走,宛如老鼠碰上猫。
田福堂那边知道是孙家在打新窑洞以后,还显得十分疑惑。
这孙家啥时候有钱箍窑了啊?
半躺在炕上,看着报纸,田福堂只觉得自己眼花了些。
“嘿。”
“这报纸上的文章里咋有个人也叫孙少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