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够深挖的地方,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事情说到底只有些鸡毛蒜皮澹澹事情,难以从根本上去动摇东宫的地位。

    陈萍萍默然。

    其实在他当初的计划里,太子身上是有着个能够把他跟长公主完全打倒的点,只是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竟然主动从深坑里面跳了出来,这件事到今天都令陈萍萍都感到十分可惜。

    「无需对东宫那边出手。」

    范闲听到陈萍萍的话,顿时从椅子上起身,直勾勾盯着面前这老跛子:「之前不是你告诉我当年京都流血夜的事情吗?太子一旦上位,那我们岂不是就成为了桉板上的刀俎?」

    陈萍萍瞅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对付二皇子,说到底也只是对付他手下那些人,你难道还能假装犯了失心疯,直接去把二皇子给杀了吗?」

    范闲知晓陈萍萍未说完的话。

    其实这次扫除二皇子根基,真正目的在于,把二皇子逼到另外一条道路上。

    而那条路,恰恰是庆帝不允许皇子们踏足的路。

    范闲看着陈萍萍嘴角挂着的那抹浅浅笑容,竟然瞬间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想到这里,范闲脸上不免变得骇然。

    「没错。」

    「我的意思是...太子本来就在那条路上,何必再用我们来逼迫他呢?」

    范闲久久沉默不语。

    这时候的他忽然想起来了一句经典名言——陛下何故造反?

    这位东宫太子,难道连二、三十年的功夫都等不及吗?

    「皇家人,难道都是这么疯狂吗?」

    听着呢喃自语的范闲,陈萍萍哑然一笑:「你不也是皇家人?」

    ......

    泥瓶巷。

    一处极为安静大气的宅子坐落了这里。

    虽然名为巷弄,但实际上,这里的种种规格只为皇宫前那条未央大道略小些,奢华无比的宅子是按照着王爵府邸规格建造,院子里有位棉服老人在给地里浇水。

    哪怕是今夜在拜月楼里那位不惧范闲的陈副使,走到这处农宅院中的时候,也得极为小心翼翼。

    尽管此地种的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菜系。

    但因为此地的主人,这里寻常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寻常。

    在枢密院担任正使位长达三十余年,秦家老爷子不知道侍奉过多少位帝王,这位军方的头号人物,哪怕此刻身子羸弱无比,但依旧是军中的定海神针。

    「太子殿下...为何来我这院子?」

    此刻,秦家老爷子的眉头紧紧皱起,略显浑浊的眼睛望着忽然出现在院中的陆泽,他甚至都不知晓陆泽是如何来到的这里,心里念头迅速转动。

    皇帝陛下严禁皇子们与军方沾染上半点干系。

    秦老爷子知晓这位陛下的逆鳞是什么,所以对陆泽的忽然登门表现得极为不喜。

    「秦老,你都敢公然动用私兵刺杀监察院提司,还担心本宫登秦家的门?」

    陆泽的话,令对面田地里的老人瞬间紧绷起来。

    陆泽靠在那棵大树下,见状,哑然一笑:「我着急回去,所以长话短说,你是被长公主跟陈萍萍拖下水的,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退路。」

    秦老爷子眼眉低垂。

    他知晓东宫这位这两年半时间转变很大,却没想到竟然成了现在这样。

    「殿下,老臣不知您在说些什么。」

    陆泽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京中的老王八们应该都是被庆帝磨练过很多年,个个圆润的都不成样子,有些事情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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