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失色,连忙低语道:「叔公您...您怎么会死呢。」

    「是人都会死。」

    「所以这一次,我可能要亲自去看看。」

    「不然,我心难安。」

    ......

    这时的庆国京都才是真正的热闹。

    不论是什么派系的人,都强烈反对庆帝封诰这一举动,原因很简单。

    因为庆帝并不是打算在京都郊外的悬空寺庆庙举行封诰大典,而是要去到东海之畔的大东山上,尽管大东山隶属于庆国七路之一的东山路辖制,属于庆国境内,但大东山实在过于靠近边境。

    隔海不远处,便是东夷城及诸多中立小国所在的地域。

    陆泽这段时间也被整的头有些大。

    以中书为首的那些文臣似乎知晓很难说动下了决心的庆帝,所以便转过头来把目光放在陆泽身上,希冀着这位庆国未来的接班人能够站出来,东宫这里每日都会有许多人上门求见。

    有着退休后闲赋在家的徐老太傅、有着享誉文坛的一代大家韩衍生、有着...

    当然,也有许多人朝着陆泽散发着别样的善意。

    因为,庆帝这次打算令东宫监国,其中蕴含了很多意思。

    监国期间,太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理接手军务,这对于把军务看作为禁脔的皇帝陛下而言,无疑是次极为大胆的举动,同时也让人们看见陛下对东宫的器重。

    ......

    「要知道,看清一个人的心是很难的。」

    「人们常说圣心难测,但实际上,这朝堂上每个人的人心都很难仔细看清楚。」

    「朕想要再看看太子的心。」

    入夜的御书房里,点着几盏烛火。

    庆帝对着面前的大内总管洪四庠轻声开口:「这些年,你辛苦了。」

    老太监微微一笑:「能为庆国、为陛下献出这身老骨头,老奴又有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