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这时看着高湛,展颜笑道:“郡主不胜酒力,刚刚在院里与郡主展示了刀舞箭舞。”

    高公公脸上笑容已经消失。

    .......

    养心殿的梁帝听到霓凰郡主求见,有些吃惊,忙传令让霓凰进来。

    高湛疑惑于从昭仁宫出来之后未见到陆侯爷,这时在皇帝旁边的高总管还是选择先给陛下铺垫一下,将入门后昭仁宫那边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梁帝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霓凰郡主入养心殿后,直接便挽裙下拜,行跪拜大礼。

    “请陛下为霓凰作主!”

    “哎呀,起来,霓凰快起来,有事慢慢说,不必行这般大礼。”

    霓凰郡主跪着没动,直视着梁帝的眼睛,道:“越贵妃娘娘今日以叙谈家乡风情为名,传召霓凰入昭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迷霓凰心神,太子殿下乘机携外臣司马雷入内院,欲行不轨,从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

    “霓凰本欲强行离开,不料太子令昭仁宫侍卫扬弓搭箭,意欲射杀霓凰。”

    “此事,还想陛下详查,还霓凰个公道。”

    郡主的言辞简洁直白,并无一丝矫饰之言,听着字字惊心。

    梁帝此刻已气得浑身乱颤:“唤贵妃与太子,速来养心殿!”

    越贵妃跟太子很快来到。

    面对霓凰郡主所言之事,越贵妃看起来甚是疑惑:“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郡主不胜酒力,昏昏沉醉,臣妾便令昭仁宫侍卫演示刀舞,以振奋清醒心神....莫非是因为招待不周,郡主才觉得受了怠慢?”

    霓凰郡主冷笑道:“什么烈酒,仅一杯就令人如中迷药,神志不清。何况我刚饮下,太子殿下便带着司马雷进来,难道这都是巧合?”

    越贵妃面向梁帝娓娓辩解:“那酒乃是陛下赏赐的桃花酿,酒虽烈,但哪里有一杯便道的道理?至于什么司马雷,更是郡主臆想出来的吧,当时只有太子殿下在,陛下若不信可以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司马雷进来。”

    霓凰郡主怒道:“昭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发你?”

    “郡主是在说笑,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侍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宫中谁敢犯欺君大罪?”

    霓凰郡主沉默不语。

    她本是想着接口今天这件事情把择婿大会的文试给直接推掉。

    现在却还是有些小觑了越贵妃扭曲事实的本领,黑的都能够说成白的。

    越贵妃甚至都掩面啜泣起来:“郡主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辩,也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我母子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而就在这时,有太监进来通报。

    “禀陛下,蒙大统领求见。”

    皇帝眉头皱起,这才想起来陆泽还未离宫,但今天这场合涉及皇室体面,不方便再被人知晓。

    梁帝挥了挥手,道:“稍候再见。”

    “禀陛下,大统领托奴才禀报,说是在昭仁宫外抓到一擅闯的外臣司马雷,请陛下发落。”

    此言一出,满殿俱惊。

    越贵妃面容紧绷,太子面色如土。

    高公公隐隐猜到了什么。

    霓凰郡主神情很是恍惚。

    高踞主位之上的皇帝陛下,脸上阴沉之色瞬间消失,这种模样的皇帝令越贵妃惊惧不已。

    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般的静默后,梁帝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示意前来回禀的太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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