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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是许过。

    只是那时候京都里诸多府邸,都以为言豫津会是个女孩,所以皆是家中有男娃的来国舅府提前抢亲,最终是被悬镜司首尊夫人寒氏抢走。

    不料言府这边生出来后才发现是个男娃。

    婚约就只能作罢。

    悬镜司的首尊大人夏江,哪怕今年年节都未曾回京,依旧在东海之滨静心修炼。

    悬镜司掌镜史、夏首尊的大徒弟夏春,倒是在年前回到了京都。

    皇帝陛下在大年初一的晌午,令夏春、夏冬两位掌镜史了宫,虽责令蒙挚在一月时间内查清案子,但梁帝也明白,以蒙挚的能力处理这种悬案,大概率是要给他交上来白卷。

    真正查案,还是得让悬镜司的专业人士来。

    陆泽从言府离开后,坐着马车来到了螺市街,今日诸臣休沐,白日的螺市街便显得极其热闹,秦楼楚馆里传来靡靡之音,虽是冬日,看起来却是春意盎然。

    陆上舟的生意同样红火。

    陆泽的顶端营业策略收获到了成效,来这边用膳的食客非富即贵,主打就是个高档经营。

    更不用提逢年过节时的陆上舟,还有着诸多抽奖的福利。

    满墙的宝贝,都是能送的奖品。

    陆泽下了马车,就从后院入门,他朝着面前陆上舟的管事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

    “是,侯爷。”

    来到最内侧的那间房。

    门无风自开。

    酷酷的蒙眼男人,如鬼魅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了房中。

    陆泽脸上展露笑容:“辛苦了。”

    五竹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露出在他身后的那两人。

    只见卓鼎风右侧的那条手臂在无力耷拉着,他的脸色黑青且疲倦,身上还是穿着昨夜那身夜行衣,衣服上沾染着自己跟儿子的鲜血。

    卓鼎风那双无力失神的眼眸,在看见陆泽的那一瞬间,终于有了点点光亮。

    他显然认出来了面前这贵公子打扮的人的身份。

    卓庄主干咽口水,嗓音还是很沙哑:“陆...陆侯爷,劳烦你...救救犬子。”

    卓鼎风还能开口说话,在其身边的卓青遥脸色煞白,看起来甚至比屋外白雪都要白,卓青遥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甚至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陆泽轻声开口,讲诉着今天上午在宁国侯府与谢侯爷的那番谈话。

    卓鼎风身体尽力蜷缩在一起。

    陆泽的话似乎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得卓鼎风身体阵阵发颤,只感觉有股子发自于心底的寒冷。

    “宁国侯竟然连出价都懒得出价。”

    “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多去思虑些别的东西。”

    卓鼎风呼吸急促,他强撑着身体,急忙开口道:“陆侯,我天泉山庄与你并无仇怨。”

    陆泽轻笑出声:“既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你带着你儿子来烧我家餐馆干嘛?”

    卓庄主一时语塞。

    陆泽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

    “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应该是归京兆府来管,待会我就把你俩送到高升那边去。”

    “兰园藏尸案、妓馆杀人案...入室偷盗、放火未遂,放心吧,这案子算不得什么大案。”

    卓鼎风脸上凄凉之色清晰可见。

    在陆上舟这边犯的事不算什么,但他们爷俩最关键的是在宫墙那边犯下了血案。

    若是这般模样做派的被送到京兆府去,恐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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