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手持红缨长枪,胯下是疾风白玉马。”

    “说时迟,那是快...”

    听闻北燕大将拓跋昊被武威王一枪捅破喉咙,茶馆里听客纷纷叫好,个个听得是面红耳赤,只感觉威风八面的武威王驾临己身,勇武杀敌,万军从里取敌将首级,好生潇洒勇武。

    说书老朽须发皆白,这时不慌不忙的浅饮口茶水润喉,手中醒木重重拍案。

    在观众们热烈目光注视下,老朽嘿嘿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吁!

    吁声四起,老朽跟案牍悄然离去。

    这茶肆的二楼,观众们纷纷笑骂两句,对着环抱圆木簸上来讨赏钱的小厮丢了几枚铜板。

    二楼靠窗的位置是几位身着素衣的茶客,最里面那位客人身着浅白色素衣,头发被整理的一丝不苟,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他伸了伸手,身后面色冷峻的青衣少年接过那几枚铜板,等到小厮过来后,很是开心的把铜板扔到了圆木簸里。

    “切,这说书先生说的都是胡话。”

    “那拓跋昊分明是被长刀斩首的,哪里是被长枪刺死的?”

    “还有西境军主帅陆泽,啥时候喜欢穿红带绿上阵了啊?”

    “而且哪有人会戴紫金冠上阵,这在打仗时候万一丢了或者坏了,多心疼啊。”

    飞流来到说话这人面前,重重的剁了跺脚,冷哼出声:“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我得到的消息情报难道还能是假的啊?”琅琊阁少阁主蔺晨很是不满的看向梅长苏,“你把我这个大夫不远千里的请到金陵来,就这么粗茶淡饭招待我?说书人的故事还没我讲得故事好听呢,是不是啊飞流?”

    “不是!”

    气冲冲的飞流回到梅长苏身边。

    后者轻声开口安稳了几句,转而神色无奈的看向蔺晨:“你个茶客,非要故意挑刺做什么?”

    蔺晨撇了撇嘴:“不还是因为螺市街那几家都关了呗。”

    先是太皇太后国丧期禁乐。

    后面好不容易等到了国丧的后期,梁帝又突兀身死。

    螺市街生意变得差强人意,尤其是在新帝登基之后,群臣知晓萧景琰的性子如何,根本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去闲暇取乐,甚至想去陆上舟那边吃顿正儿八经的火锅都不成。

    陆泽弑君后,武威王府的京宅被查封收回。

    连带着陆上舟都被查封,那面百宝墙上剩下的诸多宝贝都被充进了国库。

    陆泽去年将夏江送到金陵城的时候,还给梅长苏写了封信:“劳烦苏先生帮我照看下陆上舟,那面百宝墙的家底便由国库收回,毕竟都是用萧家的本钱赢回来的。”

    陆泽在霓凰郡主择婿大会上,曾充当了次天使投资人,通吃了京都各大赌坊。

    如今,本钱加利息通通都还了回去。

    梅长苏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陆泽的阳谋令人头疼。

    但真正令他跟景琰头疼的却还是西境大军的兵锋跟战力,这时已经超过了大梁太多太多,在北燕一战上那全新强弩的突兀出现,成为了杀死北燕铁骑的血腥武器。

    这样的武器,在沙场上究竟意味着什么,梅长苏很清楚。

    江左梅郎,号称算无遗策。

    可他唯独算不出来,陆泽的那面口袋里面究竟还藏了多少东西。

    回到苏宅,飞流依旧闷闷不乐。

    蔺晨对梅长苏直言不讳的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廊州啊?这时候的局面是死局,你根本就解不开,陆泽算准了你跟新帝的心思,知道你们都下不了决心,从背后给西境军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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