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不远处的巡卫,全部将目光投到这五个人的脸上。
五个人听完包千绝的话,各自表情变幻,或惊愕,或迟疑,或茫然,一时间敞露无疑。
“你先来吧,”包千绝不想再等下去,指了指郑雅。
这两个女子一个娇艳,有如夏日白荷,亭亭独立,浑身散发着一种倾世的芬芳;一个冷傲,宛如经年不化的冰川,隔得再远,都能感受她身上那种冰寒之意。
束星北,可是好福气。可惜了。
包千绝不信她们会为了束星北赴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正值青春年华貌美无双的女人呢。
“我?”郑雅忽然一笑。这一笑,有如暗室里的光亮,刹那照亮了每个人的心田。
“我还需要选择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束星北的老婆,你让我背叛我的丈夫,亏你还有脸来问,真是好大的脸,”郑雅说着,朝着包千绝啐了一口。
包千绝没有防备,被她啐了个正着,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你想死是吧?好,我成全你,”包千绝恨声不迭,他伸起衣袖擦干了脸上的唾液,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威胁我?不惧,大不了一死,”郑雅毫不畏色。
“行,我记下了。你呢?”包千绝转向了陈素莉。
陈素莉此时的想法是最复杂的。她在外围海域还有一个哥哥,如果她死了,那个只知道伸手向自己要东西的哥哥怎么办?
妥协?低头?痛斥束星北,往束星北身上泼脏水,让他承受全方舟上人的骂名?这些都不是事。
可是,真要这么做吗?
陈素莉想着,跟着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包千绝,“我和郑雅一样,都是束星北的妻子。夫有难,妻当随。”
夫有难,妻当随!六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就连一旁的李兴,都不禁动容。
两个女子和束星北之间,可谓毫无关系。这点李兴问过束星北,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得知“老婆”这个称谓来源的李兴甚至对两个女子还有点儿嫌恶。
为了活命,连尊严都不要了。这样的女子,最容易见异思迁。
李兴甚至还提醒过束星北,说等到带她们去了千叶大陆,她们以后是死是活,全凭她们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听到两个柔弱女子如此决绝的回答。
“你们三个呢?”包千绝失去了耐心,直接向童子云等人问道。
“束星北是我刑国彬的朋友,我刑国彬没有出卖朋友的打算。哪怕就是
死,也不过头上一道疤,”刑国彬连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束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崇拜的偶象,要杀就杀,”童子云声音稍显稚嫩,却又坚决有力。
沙廉瞪着昏黄的眼睛,向包千绝问道:“你这位,是大人物吧?”
有戏,终于有戏了。
包千绝微笑地点头,“老人家,我不是大人物,只是九塔的副总裁。你老想说什么,直接问吧?”
“束星北那小崽子死了?”沙廉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他在外围海域,没死,”包千绝努力用着和善的语气答道,“你是他的叔叔吧,尽管指证他,他得罪了船长,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死啊,”沙廉声音忽然抬高了,“没死就好。我老头子又研究了新药液,正想让他服用呢。没死就好。”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
包千绝皱起了眉头,“喂,老头,你是归顺船长,还是一条路走到黑?”
“一条路走到黑?归顺船长?船长要我老头子做什么?莫名其妙,”沙廉很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