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一刹那,他的心软得像洼水似的。

    密封罩成功地把俩人送到了洋面之上。等束星北和聂兰先后从罩里离开后,束星北迫不及待地看着罩下,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系住罐体的吸管漂在那里,分明被海底的什么生物给咬断了。

    那罐气没有了。

    束星北和聂兰俩人把罩体拉上了水面,下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我们还活着,这就足够了。还有,密封罩也能拿去估值,应该能换不少气、食物和水,”聂兰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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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估值很快就给出来了。密封罩价值1000毫升水五袋食物,正是束星北预领的酬金。

    情况更为糟糕的是,束星北的后背伤口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还开始流起了脓水。

    束星北躺到了船屋里,他开始发烧,说胡话。

    聂兰照料着他。

    水渐渐地被束星北喝完了。

    船屋的房租也快到了。束星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时候的束星北看着聂兰,“你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你没有连累我。我的命,是你给的,”聂兰倔强地摇头,“束哥哥,你别怕,公司已经通过我的申请,医生很快就要来了。”

    “医生?”束星北一惊,“你,你哪来的报酬?”

    “我以前攒的,”聂兰微微一笑,“等你好了,我们去参加济世组织,让穷人们有活路,好吗?”

    “好,”束星北握住了她的手,“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过,我们又找不到那个组织。还有,组织一定就会接收我们吗?”

    “不怕。有推荐人就行。我哥就是我们的推荐人,呶,他还留了一个牌子给我。凭牌子,我们就能加入,”聂兰说着,拿出了一个牌子,递给了束星北。

    束星北拿到了手里。牌子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握在手里很厚实。牌子中间有个大大的“光”字。

    要有光,对,就是要有光,束星北抿着嘴笑了。他把牌子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几天后,束星北被替他换药的医生弄醒了。

    “你是?”他茫然地问道。

    “我是公司派来的医生,”医生不高兴地答道。船屋里的气味不好闻,束星北身上的气味更不好闻。

    要不是看在报酬的份儿上,他压根儿不会来。

    “我屋子里的,屋子里的聂兰呢?”束星北急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肯定是把自己卖去做奴隶了。”

    “不可能,”束星北猛地站了起来。

    “信不信由你,”医生可怜地看了他一眼,“你有请医生的报酬吗?如果没有,你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