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千绝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被大小姐看了个遍儿。

    “你对我有了贰心了,”承小宁冷声叹道。她这个话一出,所有巡卫的枪全部举了起来,对准了包千绝。

    “没有。如果我包千绝对大小姐有一丝不忠,就让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包千绝赶紧发誓。

    “是吗?”承小宁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可越是这样,包千绝越是害怕。

    “我以我最小的儿子发誓,如果我做了一点儿对不起大小姐的事,就让他魂飞烟灭,”包千绝一咬牙,又发了一个毒誓。最小的儿子,是他心头肉。

    能发这样的毒誓,大小姐总归给他一条生路了吧?

    大小姐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下来,“包副总,对于手下部门疏于监管,你的确失职太多。去吧,拿下他们,连夜给我审出结果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爪子伸过界了。”

    “是,”包千绝听到这话,感觉有如死里逃生。他哪里还想在这里多逗留啊,连滚带爬地出去缉拿那帮有异心的家伙去了。

    包千绝出去之后,承小宁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如泥塑的束星北,淡眉轻拧,许久,她才说道:“束星北是吧?我承诺过,你帮我赢了比斗,我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你可以说了。”

    束星北想也没想就说道:“我要聂兰的尸体。”

    凤大姑想说什么,却被承小宁伸手给制止了。

    “要尸体?你知道从被我救下,昏迷多久之后才醒来的?”承小宁饶有兴致地问道。

    “十多天吧?”束星北还真不能确定。海域之上确定时间,一般是按天空中的日头位置。遇到了阴雨天,那就全凭感觉了。

    那是一天的时间判断方法。

    要说几天几十天,那就麻烦了。没有日历,没有手表,知道是几月几日的,除非是那些有来头的人。

    船屋区那边计算日子,靠的是发布悬赏的任务处。

    进了高塔,束星北也只是在半昏迷半清醒之中,听到身旁有人议论,说他在药水里浸泡了多少天之类的。

    猜一猜,十多天肯定是过去了。

    “十多天?准确点吧,十九天,加上今天,就是整整二十天了。你觉得一具尸体能保存这么久吗?”承小宁问道。

    “你,什么意思?”束星北一下子就激动了,他的声音又变得喑哑起来。那目光有如暴怒的野兽,对着承小宁发出了凶光。

    巡卫们的枪刹那间全部指向了束星北。

    “没什么意思。本来我是想烧了她的尸体,然后把灰洒进大海里。结果我身边不听话的人,也不是包千绝一个,中层就更别说了,就连我身边的贴身女佣凤大姑,她都不听我的,”承小宁轻轻地叹了口气。

    凤大姑当即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小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错?你没错。良禽择木而栖,大难临头谁不想找条活路?所有人都以为我承小宁一个小丫头,又能成什么气候。有的与其他塔里暗通款曲,有的对我阳奉阴违,有的则是胆大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承小宁越说越激动,她的脸都有些红了,“我的那些哥哥们更是如此了,我喜欢的东西,他们偏要拿走。我和他们斗,他们又在一起抱团欺负我。难道我就是如此不招人待见吗?”

    承小宁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凤大姑只是不停地磕头称错。

    束星北冷眼看着这一幕,他的心里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唯一他能确定的是,公司对他下的缉捕令,倒真是和九塔这位大小姐无关,甚至和那个副总裁包千绝都没有关系。

    但,那又如何?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聂兰的尸体呢?”束星北不耐烦了。

    “尸体当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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