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就感觉这也不是正确答案。”
“那你觉得什么都不做,让另外五个人去死是不是正确答案?”
许时饶有兴趣的反问。
“好,好像也不是?”
“你错了,这两个其实都是正确答案,又或者说,这俩都不是正确答案。”
许时笑道,事实还真是这样,区别只在于哲学思想,或者说功利主义和康德主义之间的辩论罢了,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种道德上的辩论,不是非黑即白的问题。
“那,那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
但乖徒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忙不迭追问道,“还有,是师傅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
许时神神秘秘的让她附耳过来,将那天对夏可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她。
“……哎?”
小玲姑娘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一时间傻了眼,“为,为什么师傅会这么想?”
“这就接受不了了?”
许时摸了摸她的头,“我还有更过分的选项呢,比如说想办法把路卡死,让开火车的人和绑在轨道上的人一起上天。”
“这,这不对吧?”
潘玲目瞪口呆。
“那是因为你还没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去想这个问题。”
许时很轻松的一摊手,“傻徒弟你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永远不是你应该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
这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课,也很符合许时自己的人性。
从心所欲,管他洪水滔天。
反正傻徒弟目前还卡在圈子里出不来——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察觉到谁谁谁家夫妻不和,一方给一方戴了帽子该怎么办?
如果你说出来,没准就会破坏一个家庭,相当于创死轨道A上那五个人。
如果不说出来,那就是她自己难受,相当于把自己绑在了轨道上。
但实际上这事情和她有关系吗?答案是没有,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压根不去拨弄那根操纵杆,静观其变就好。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才是她的症结所在,如果明白不了这个,她早晚会被自己的能力反噬而死——现在她接触的尚且只是银松岛的小圈子,如果踏入更广阔的天地,能感受到的人心只会更复杂。
“所以你要尽量做到,不被无谓的事情影响心态。”
许时语重心长,“很多时候不要考虑太多,你觉得怎么做好,怎么做能让自己更舒服,去做就是了,明白吗?”
路是她自己选的,如果她乐意做个圣母,许时没有意见,如果她愿意变成自己这样,那他这个做师傅的更高兴,当师傅的嘛,自然希望乖徒弟变成自己的形状。
“哦……”
潘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之前那个问题,那她还是不能完全搞明白。
但是师傅说的那句“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却让她有了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
“当然了,这基于一个前提。”
许时补充了一句,“前提是你要有能掌控全局的能力,想做的事情一旦引发了什么后果,你也要有能处理的办法。”
这话不假,拿他在夜罪之城的所作所为来说吧,他大可以挑拨这个蛊惑那个,但那更多是一种棋手在下棋的感觉,从来都不用担心棋子会跳起来咬他一口。
事实是如果哪个棋子真要这么做,他就会直接一锤砸扁,沈沁小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明白了。”
乖徒弟觉得有理,很认真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