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军也就四千人!」
侯书焦急道:「没用的!这支秦军的勇悍超出吾等想象,朱骠既败,吾等战机已失,再无胜算。」
就在魏咎不舍间,有前线将吏前来禀报朱骠死于乱军中的消息。
魏咎怔了怔,满脸痛苦道:「既如此,那便走吧。」
「魏军败了!」
涉间举起染血的满是缺口的长剑,振臂高呼。
「魏军败了!」
其麾下残留的数百人也都兴奋的高喊。
他们看着围攻的魏卒如潮水般退去,向着东方奔逃。
那里,原本是魏军留给这支秦军逃跑的道路,如今,却成了他们自己溃逃的路线。
「哈哈哈,涉间,乃公来了!让你平日对乃公指指点点,今日方知乃公才是最可靠的吧。」
后方追逐溃军而至的秦卒中,黑臀骑马而来,对着涉间大笑。
涉间也笑了,他对着黑臀点点头,目光越过一个个秦军袍泽,望向远处中军战车上的少年军候。
「如今魏军兵败,难成守势。赵广!」
「属下在!」
「你带麾下千人,昼夜兼程,勿要去追逐溃兵,以全速赶赴单父,携大胜之威,兵临城下,若能趁势取城便将单父拿下。若是不能,则鼓噪扬旗,恐吓城中之人!」赵佗声音冷冽。
赵广大喜过望,他之前眼看着白荣、黑臀都被派出去,唯独自己这一部被赵佗留下,心中还有些怨言。没料到赵佗竟是将这种重任交给他,忙拱手道:「唯!赵广定不辱使命!」
赵佗点点头,这一战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此番攻打单父会是一场艰难的攻城战。
哪料到那宁陵君魏咎竟然胆大无比,半路设伏。幸亏是伏击的涉间部,若是伏击到他的中军,恐怕就算能赢,秦军的死伤也会很严重。
「这些魏军有些出乎想象啊,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我这支新练的兵卒都能将其击破。」
赵佗摇了摇头,怪不得秦魏交战,魏国屡战屡败,这些魏卒看上去也就只能打打顺风仗,稍微遇到点硬骨头,不仅啃不下,还会把牙给崩掉。
这一次,涉间部便是他们遇到的硬骨头。
想到这里,赵佗亦举目望向那远方的血色战场,那里,一个浑身浴血的秦将亦在向他望来。
….
……
随着朱骠部被击溃,负责拦截秦军的魏卒败退而走,引动魏咎麾下尚存的三千多人一起溃逃,再加上作为主帅的魏咎亦上马后撤,导致魏军呈现兵败如山倒之势。
满山满谷,皆是逃跑的魏卒,他们哭父喊母,丢盔弃甲,跑的快的还能逃得性命,跑的慢的则是被追上来的秦人当场砍翻,割下首级。
这一夜,单父以西,尽是喊杀与哭嚎之声。
「这些秦人,竟然一路紧追不放!」
魏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头上的冠带早在一路驾马奔驰中被林木刮落。
但他终归逃掉了性命,三十余里的距离,他一夜时间便驾马赶到,坐下马儿早已累的口吐白沫,四蹄都在打颤。
魏咎回望身后,不由悲从中来。
「六千人啊!」
遥想数日前,他意气风发,带着六千兵卒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单父城,心中怀着打出一场大胜的畅想,如今却兵败而归。
昔日六千士卒出征,而今日能随他回到单父的竟只有区区数十骑罢了。
就连他麾下的战将朱骠亦战死于阵中。
此战,可谓败的一塌湖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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