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而起,杏目圆睁,一脸羞恼的瞪着赵佗,漂亮

    的眼睛里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没有!」

    「我当时就让那女子穿上衣服马上离开,然后将薄丘和西乞孤狠狠训斥了一顿。我赵佗并非好色之徒,这种事,我是绝不会做的!」

    赵佗义正辞严的说着。

    「善,赵君非礼勿视,非礼勿行,真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风,堪称当世正人君子。那薄丘欲用美***人,以换前程,真小人也。」

    扶苏抚掌而赞,对于重礼好仁的他来说,赵佗的行为正合他胃口,让扶苏越发欣赏起来。

    「那女子为什么不穿衣服?还跑赵君床上干什么?」

    公子高歪着脑袋,满脸好奇。

    「你给我闭嘴!」

    嬴阴嫚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那柳眉倒竖的模样吓得公子高缩了缩脖子,瘪着嘴不敢说话。

    嬴阴嫚怒气稍熄,坐了下来,只是还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赵佗。

    赵佗连忙正襟危坐,继续讲起了后面的事情。

    被魏军伏击,然后大破魏军,一路追逐至山阳,劝降宁陵君。

    扶苏一直听的很专注,赵佗所说的那些军争战事,魏地风俗,都是他从来没听过,十分好奇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世界。

    直到赵佗最后讲到大梁城崩,洪水灌入城中,满城浮尸之时。

    扶苏站起来,长叹道:「兵者,凶灾也。战事一起,不管何方胜利,都会有无数黔首庶民死难于其中,此乃天下之大不仁也,呜呼哀哉。」

    就在扶苏自我感慨间,一直对后面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嬴阴嫚,趁机盯着赵佗,凶巴巴的问道:「到底有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赵佗连忙保证,嬴阴嫚这才偃旗息鼓,只是眼中怀疑之色始终没有散去。

    赵佗面上无辜,其实心中暗笑。

    公主今晚多半是睡不着觉了。

    一旁的公子高满脸疑惑,搓着自己胖都都的脸,不明白这两人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禀公子,李户将求见。」

    屋中众人愣了下,扶苏回过神来,忙让人叫李由进来。

    不一会儿,满脸铁青的李由走了进来,见屋中除了嬴阴嫚之外,扶苏和公子高也在场,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李户将所来何事?」

    扶苏开口。

    李由一拱手,目光盯着赵佗,沉声道:「天色将黑,非大王之命,外臣不得久留宫中。臣特来请这位赵大夫出宫。赵大夫,你也曾是宫中宿卫,莫非不知道此条禁令?」

    ….

    众人愣了下,往窗外看去,果真见到日落西斜,天色将晚。

    赵佗本就是午后才入的秦宫,和扶苏兄妹三人一聊起来就没收住,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此乃扶苏之错,本想向赵君询问魏地战事,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扶苏忙站出来承担责任。

    「都是赵佗的错,既是要到关闭宫门的时间,那赵佗便告辞了。」

    赵佗一边说着,一边向扶苏和公子高拱手告辞。

    当轮到嬴阴嫚时,她盯着赵佗,嘴唇微动,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写信。

    明白。

    赵佗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然后躬身告辞,跟着李由走了出去。

    这一次,李由没有再给赵佗任何离开他视线的机会,押着赵佗一路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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