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城中更有楚军呼应,如此战局,如何不败?
众人走到一处大宅外,这是一个楚国贵族的府邸,修的颇为雅致辉煌。桓昭因心疾发作需要就近修养,被送入此宅中,让他在此安心养病。
赵佗让守门的士卒前去禀报,求见桓昭。
然而不一会儿,那士卒就从府中出来,尴尬道:「禀赵军候,右庶长说他身体不适,不便接待军候。军候还是请回吧。」
「既如此,那我就只有改日……算了,你转告桓兄,让他好好养病。还有,要小心楚人呐。」
赵佗客套话说到一半,陡然想起淮阳若叛,桓昭势必落入此地楚人手中,到了那种地步,他们两人恐怕再难有相见之日。
相互之间虽有龃龉,近乎敌人。但终归是袍泽一场,特别是赵佗初上战场时,就是在桓昭麾下征战,此人是他真正的老领导啊。
如今桓昭居于此城,想来生机渺茫,而自己随军出征,亦是前路未卜,怎会没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想到此处,赵佗亦忍不住唏嘘着,往回走去。
「小心楚人?」
卧榻之上,桓昭皱着眉头,让榻侧侍立的女子将他扶起来。
「赵佗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来我面前炫耀你能上战场立功,而我只能枯坐病榻罢了。呸,无耻小人,真真可恶。见我不让你入府,临走之前还让我小心楚人,故意来吓唬我是不。呵呵,淮阳有昌平君坐镇,还有二十万大军顶在前面,楚人如何能打到这里,我为何要小心?」
「我看你赵佗上了战场才该小心楚人才对,最好一个失误被楚人抓住,狠狠将你折磨一顿后,逼你投降。等到李将军灭掉楚国,你赵佗也将身败名裂!如此下场,方解我心头之恨!」
桓昭嘴里说着恶毒的诅咒,说完后,又转头对榻侧的女子吩咐道:「给我取一碗蜜水来。」
那女子抬头,愣愣的盯着桓昭。
「蜜水,滚去取来,蠢货。」….
桓昭恶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她才一个哆嗦,连忙出门去取蜜水。
「这些楚女真是愚笨,还是秦女好用。」
桓昭滴咕着,又往榻上睡去。
淮阳城头。
昌平君站在城墙上,向南而立,秋风吹来,卷动他衣袖飘舞。
城墙下,正有数个秦人走出城门,往不远处的军营走去。
昌平君的目光落到那为首的少年身上,头戴鹖冠,身披扎甲,颇有英武气概。
「赵佗。」
他喃喃道:「如此少年,若是死在战场上,倒是可惜了。」
转而,他又看向站在身侧的两个男子。
这是昌平君这些年来豢养的忠诚死士,能为他舍命做任何事情。
「明日大军拔营,会有斥候外放,探查前路。我也会让一批斥候出城,侦查楚军动向。届时你等便跟着去。不过,你们不去项城,往东边的新郪方向走,那里自有人等候,你等可明白?」
「吾等明白。」
两人相视一眼,拱手应诺。
昌平君点点头,重新回头望向城外。
看着那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眼中冒出一缕凌厉之色。
「既然无法收罗,那就毁掉吧。」
……
赵佗回营,当夜大飨士卒,让麾下一曲人马大吃特吃,一个个的将肚子吃的滚圆,每个士卒都是心满意足,对于明日上战场的事情,再无抵触。
到了第二天一早。
淮阳城外,鼓声大作。
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