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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子弟,年纪轻轻竟然在秦军中拥有这般重要的地位。

    钟离眛心中充满疑惑,不过他在赵佗面前很老实,只能侍候在侧,等候赵佗的问话。

    他虽自负勇力,但此刻只敢低头侍立。

    因为钟离眛手无寸铁,对方却是披甲佩剑,身后更有短兵追随,钟离眛只要有异动,恐怕马上就会身首异处,他故而只能装作谄媚小人,陪着赵佗谈天说地。

    此刻眼见已经有一部秦军开始准备上船渡淮,前往淮北探路打头阵。

    钟离眛心中一紧,开始想着脱身之法。

    「小人出身卑鄙,乃县公府中下人,今日蒙军候相召,询问钟离之事,不甚荣幸惶恐。但小人素来胆弱,眼见众壮士威武,兵甲显赫,小人不由心中胆怯,两腿战战,若是军候没有吩咐,可否放小人离去,小人拜谢。」

    说着,这钟离眛果真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向着赵佗叩首,活脱脱一个胆小下人的模样。

    赵佗身后几个短兵不由露出鄙夷之色,不明白自家军候特地招这种怂货来见面作甚。

    赵佗面容澹漠。

    他之所以一大早就将此人从城里叫出来,是为了确认这个楚人,是否就是历史上那个楚汉名将钟离眛。

    赵佗心里总有种危险的预感,如果此人是那个谋将钟离眛,此番钟离投降或许有诈。

    虽然他不知道诈从何出,毕竟最危险的一晚上已经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其先控制在身边比较稳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遇到情况也好伺机行动。

    当然,如果此人只是和那位大将同名同氏,那就更无妨了,权当做路上的娱乐消遣。

    所以他是不是呢?

    赵佗没有理对方离去的请求,而是指着远处的钟离城,笑道:「我曾听说昔日吴国尚在的时候,这钟离城乃是楚国边邑,曾因小童争桑之事和吴国边邑攻杀,最后引起两国交兵,吴王将钟离夷灭,是也不是?」

    钟离眛怔了怔,他眼角已经瞥见秦军有一批士卒上了船,正要划船北上,时间越来越紧了。

    但此刻他也没办法,面对赵佗问询,钟离眛不好再请求离去,只能硬着头皮道:「军候说的是,此乃昔日钟离和吴国边邑卑梁之事。」

    ….

    赵佗说的事情,钟离眛也曾听其父亲讲过。

    那是吴王僚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吴国崛起,与楚国接壤,楚国的钟离和吴国的卑梁相邻。

    有一天,钟离的一个少女和吴国卑梁的少女争采桑叶,互不相让,两个少女从一开始的口角辱骂,逐渐演变成肢体冲突。

    后来两方少女的家人赶到,当场就打了起来。

    钟离人多势众,灭了卑梁少女一家。

    吴国的卑梁大夫接到禀报,很愤怒,派遣邑兵攻打钟离,把钟离少女一家灭了,还顺势杀了不少钟离人。

    楚王听说后,当场大怒,派楚军出征攻灭了卑梁,把卑梁大夫枭首示众,将卑梁人抓回楚国做了奴隶。

    吴王听到此事,同样勃然大怒,派大军征讨楚国,攻灭了楚国的钟离和居巢两座城池。

    这下,楚王被吴国的攻势吓到了,连忙加固郢都的城防,不敢再报复,这件事才算结束。

    钟离眛不知道对方突然提起这事情干嘛。

    算算时间,那可得快三百年了,莫非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博学?

    但马上,钟离眛就被赵佗的下一句话激怒了。

    「楚人何其无胆矣。」

    赵佗轻笑道:「一开始两家争桑,不过小民纷争之事。吴国大夫率兵攻钟离,却是开了国战,此事明明错在吴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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