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县公你听到没有,钟离眛果真投了秦国!我是对的!」

    魏宝大喜。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顿胡编乱造竟然真猜中了事情真相,不由在心中暗暗赞了一声自己的「智囊」之才。

    钟离然神色惨白,被这一声喊将心中的所有希望全部撕碎。

    他没想到,钟离眛竟然真的背叛了他,甚至还以哄骗他为代价,从秦人处求得好处。

    「竖子……」

    魏宝又道:「县公,此刻那钟离眛和秦军已经上了船,吾等正该点起烽火,让上游埋伏的驭舟好手顺流而下,将秦将辛梧和钟离眛那叛贼一起擒获!」

    「可那些秦人不是说他们已经看破了我们的计策吗?此计是钟离眛所献,秦军必然有防备啊。」

    魏宝冷笑道:「钟离眛虽然有背叛之心,但他所献计策确实可行,否则也不至于能哄骗到县公。秦人都是陆上旱鸭,只要入了淮水,在水上根本不是吾等儿郎的对手,秦军之所以这般喊叫,无非就是为了吓阻县公罢了。」

    「吾等偏偏就不如他们的意,定要将那叛贼和秦将擒获,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表明县公确实没有勾结秦军之心,只是被叛贼所惑,将来大王也不至于严惩县公。至于这些留在南岸的秦军,不过一两千人,县公已经召了上千青壮守城,哪怕他们返回来攻打钟离,吾等也不惧!」

    ….

    「你说的没错,等到抓了那叛贼钟离眛,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钟离然脸色因愤怒而涨红,他对身后吩咐一声。

    顷刻之间,钟离城中有烽火燃烧起来,黑色的烟雾直冲天际,隔着数里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这时候,经过几轮输送之后,载着辛梧、赵佗等人的数十艘船只已经快驶到淮水中央。

    其中一艘能坐二三十余人的大舟里。

    钟离眛听到远处岸上传来的秦军高呼声,脸色不由一白,勐然转头瞪着那秦***候。

    「赵军候,你怎能如此污人清白,我钟离眛何时投靠你秦国!」

    事到如今,钟离眛也不再装作卑微小人的模样,而是愤然色变,当场怒斥赵佗。

    赵佗却哈哈笑起来,指着钟离眛笑道:「你这钟离眛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污你清白了?」

    「昨日来我军中与辛将军约定钟离投降事宜的不是你吗?」

    「为我军和钟离县公定下了盟约,还亲自讨要契券的不是你吗?」

    「整个钟离城和我秦军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投降之事都是你钟离眛在其中一手操办,所以你问何时投降我的?就是昨日啊,你这人年岁也不大,怎的如此健忘?」

    钟离眛愣住了。

    他被赵佗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赵佗摇摇头,一脸关心的说道:「我是怜你钟离眛之才,怕我秦军走后,那楚王迁怒钟离,到时候将你杀戮,岂

    不可惜。所以才专程带你离去啊,你钟离眛此番助我大军渡淮,乃是立下大功。回到秦国之后,我还要亲自向大王启禀你钟离眛的功劳,将你今日之功宣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钟离眛虽是楚人,却有一颗向秦之心,当为天下表率啊!」

    钟离眛眼睛瞪得老大,身子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天啦,若真是那样,那他钟离眛在六国之人眼中,名声将烂臭无比,堪与昔日那个背叛荆轲的高佗相比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诈降。」

    钟离眛脸色苍白的说着。

    赵佗却毫无吃惊之意,澹澹笑道:「不管诈降真降,反正你就是降了我秦国。你就是楚国的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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