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父那些魏人都没被杀吗?反而还不时有人来丰沛走动,和昔日魏国时也差不了多少。”

    卢绾点头,刘季说的倒是实话,丰邑和单父临近,他也听来此的单父人说秦军并不杀老弱妇孺,想到此处他安心了不少。

    “先睡一觉吧,既然都跑出来了,就不要多想。等到明日天亮,秦军离开后,咱们再回去就是。”

    “嗯。”

    两人各自躺下,闭眼入睡。

    夜色深沉,屋外不时有寒风吹拂,丝丝凉气透过木屋的缝隙吹进来。

    卢绾一早就随着刘季迎亲,一路奔波忙上忙下,负责安排各项事宜,本就颇为疲累,此刻放松心神一躺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发出淡淡鼾声。

    刘季却难以入睡。

    秦军。

    他其实也知道这支突然到来的秦军应和外黄之事无关,人家怎么会特意关注他这种小游侠呢?

    但刘季怕呀,他自从知道被自己踹下车的张耳让秦人砍了脑袋后,就对秦军生出畏惧之心了。万一自己被抓住,那可是要掉脑袋啊!

    聪明人,可不会立于危墙之下,让自己处于险境。

    “不管了,反正乃公这样做至少没有性命之危,老父兄弟和那吕雉想来不会有事。等到明日回去,乃公再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便是。”

    刘季嘀咕着,但实在睡不着,不由站起身来,想去屋外泽边吹吹冷风散散心。

    不过他开门前,又想到卢绾已经睡着,为怕对方着凉,刘季干脆脱下身上穿的那身玄端婚服,搭在卢绾的身上,这才轻轻打开房门,走入夜色中。

    凉风习习,吹得人有些发冷。

    刘季又是心事重重,干脆拔剑起舞,一来活动身躯驱除寒意。二来则是将心思寄托于剑舞之中,散去忧虑。

    然而他才舞出几个剑花,就听到不远处的路上传来一阵说话声,刘季一个激灵,来不及多想,蹿入泽边的芦苇丛中,隐蔽住身形。

    星空夜色之下,一群人打着火把走来。

    当头一个是披甲持剑的秦将,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秦卒,在他们中间则是一个搭着脑袋被押着走的儒服少年,正是刘季的幼弟刘交。

    “好你个刘氏小竖子,带吾等走了半夜,寻了七八处地方,都没见到那刘季身影,你是不是在哄骗乃公!乃公告诉你,若是这里再找不到那刘季,就砍了你这小竖子的脑袋!”

    当头的秦将骂骂咧咧,时而用秦语时而用生涩的楚语,一边吼还一边挥着剑砍着路边的芦苇丛,锋利的剑尖好几次戳到刘交身上。

    刘交吓得哭出声,叫道:“我没骗你们,那些地方都是兄……都是刘季常去的地方,还有水边的这处屋子,他也经常来,如果这里也没有,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真的,我没骗你们!”

    “哼,再信你一次,要是没找到刘季,乃公就先给你来一套水刑伺候,弄完再砍你脑袋。”秦将骂咧咧的说着。

    刘交不知道什么是水刑,但一听还要被砍脑袋,就感觉害怕的很,不由低声哭起来。

    “刘交臭竖子,竟然敢出卖乃公。这个狗东西,乃公回去非抽死你不可。”

    远处芦苇丛中,刘季恨得咬牙切齿。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那秦将带兵上前,直扑夜色下的一处渔民小屋。

    刘季脸色大变,卢绾可还在里面睡觉呢!

    他本能的想要冲过去大叫,引走那些秦人,为兄弟做掩护。但看着那些秦人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刘季又弓下了身子。

    这些秦卒的手中有弩。

    万一他勾引不成,反被对方用弩箭射倒那可就惨了。

    “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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