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也随在他身侧做一名短兵。

    然后

    他就和丽食其坐在帐中详谈,直入主题,说起此番齐国屯兵之事。

    「齐军主将名为田冲,是齐国宗室旁支,自小熟读兵书战策,常以昔日安平君自比。」

    丽食其分享他这段时间打听来的信息。

    赵佗微微颔首,丽食其所言和秦军情报差不多。

    齐军主将田冲,年约四十,最是喜读兵书,据说家中数百卷兵书战策早已被他翻烂,胸中号称有「十万兵」,乃是当今齐国「最懂打仗」的将军。

    故而此番齐国出兵,便是以田冲为将。

    「常拿安平君田单自比啊,这田冲口气倒是大,也不知才学如何。」

    赵佗之前虽然没有听过「田冲」的名声,但并没有掉以轻心。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

    在战争上,赵佗所做的每一件事,对待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如此方能无患,这是王翦教他的兵家之道。

    见赵佗面色凝重,反倒是丽食其笑道:「将军勿要多虑田冲此人。」

    「依鄙人来看,那田冲虽然口气挺大,但实则一生从未上过战场,其手下十万兵卒,也都是些未经战事之辈。真要打起仗来,怕是如昔日‘马服子,一般,不对,说不定他还不如‘马服子,呢。」

    「所以将军此番带兵坚守东郡,与齐军对峙,定然无事。」

    等到丽食其说完,赵佗却笑了起来。

    「丽先生所言甚是,我若是坚守东郡,自是不怕他田冲手下的十万齐军。只是,我却没有坚守之意。所以这一次,还得多加谋划。」

    丽食其愣了下,紧接着双目亮了起来,有些激动道:「将军,你莫非是要吞下这十万齐军?」

    「然也!」

    帐外,天色渐晚,明月高升。

    军帐帷幕之中,两个男人却在悄声低语,不时有轻笑声回荡。

    ……

    自陈留前往东郡濮阳,赵佗这一军又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抵达时已经进入秋季。

    一路走来,已经能看到路边田野中的农人开始收割庄稼。

    秋收。

    南方秦楚之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谁先扛不住,撤兵回去侍弄秋收之事,那就会给对手留下破绽,一不小心,就会遭受致命一击。

    不过项燕和王翦皆是沉稳老将,秦楚也是大国,国力还经得起消耗,哪怕这一战耽误国内的秋收,他们也不会撤兵退下。

    ….

    所以照眼前的形势,两军多半还要在淮北再对峙几个月,直到有一方耗尽国力,才会决出胜负。

    若要打破眼下僵局,尚需一场新的突发事件。

    濮阳。

    古称颛顼之墟,乃是上古时代颛顼古帝的都城所在,因而又被称作帝丘,到春秋时又是卫国的都城。

    秦置东郡,将卫君迁徙到野王之地。

    濮阳就归了秦国所有,被设置为东郡的郡治所在。

    此地据中国要枢,不独卫之重地,抑亦晋郑吴楚之孔道也,和齐国手中的甄城一样,都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

    故而赵佗率兵直奔此地,东郡郡尉奉诏征召的两万兵卒和民夫也都屯聚于此,等待着已经接到秦王诏令和虎符,获得东郡兵力指挥权的裨将军赵佗前去接手。

    这一日。

    刚上任不久的东郡郡尉屠睢,带着一干属下等在濮阳城外。

    或许是因为十万齐军屯兵于边境,给东郡的秦人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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