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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城,一处简朴庄严的宅邸中。
两位秦将正坐在桉边,举酒而饮。
其中一人约四十岁,身材高大雄壮,国字脸,大刀眉,乃是东郡郡尉屠睢。
相比屠睢,另一人却是个俊秀少年,正是前两日在濮阳城外坠马的秦将赵佗。
只是如今的赵佗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更是行动自如,哪有什么从马上坠下来的模样。
「阿佗啊阿佗,我看你这坠马诱敌之策也没什么用处。那个田冲在上将军和楚军决出胜负之前,是不会出来的,你想要将其伏杀,难喽。」
屠睢摇头说着,端起酒卮一饮而尽,浑浊的酒水在他的大胡须上流淌着,一副豪爽模样。
屠睢如今虽然只有右庶长爵位,与赵佗差了整整两级,但面对昔日的小兄弟丝毫没有约束感,依旧亲切的称呼其为「阿佗」。
赵佗自然也不会一得志就忘记昔日旧情,照旧与屠睢以兄弟相称。
「屠兄莫急,我本就没指望一个坠马就引来齐军妄动。这不过是个铺垫罢了,若无坠马之事,安能进行下一步动作,屠兄静待好戏开场便是。」
赵佗笑了笑。
到了第二日。
秦将赵佗写下帛书一封,具名马、异锦、酒礼等物,遣使者赍赴甄城求见齐国大司马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