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武笑着送上一顿马屁。

    景同则是眉头微皱,楚军中午抵达,到夜间攻克秦军营垒,所耗时间确实不到一日,只是伤亡略显惨重。

    据前方传回来的战报,就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楚军伤亡有七八百人,而歼灭的秦军才两三百人左右。剩下的秦军都是因为奋战厮杀,力不可支才会后撤。否则继续死扛的话,楚军伤亡恐怕还会更多。

    “不过无所谓了,打下此处壁垒,通往彭城之路便畅通无阻。”

    景同心中安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项渠更是意气风发,一战击破秦军壁垒,打碎了赵佗的乌龟壳,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就在他准备下令,让前方奋战了一夜的楚军士卒收兵回营休息,待到天明再出发北上的时候,又有来自前线的士卒纵马奔回营中,禀报最新的消息。

    “报……项将军,我军已经将秦军的壁垒推平铲除,道路已可供我军通过。只是斥候夜探道路前方,在秦人第一道壁垒之后约两里左右,发现了秦军的第二道壁垒。”

    “什么!秦军还有第二道壁垒!”

    项渠一惊。

    景同和蔡武脸上的笑容更是凝固住了。

    壁垒之后,怎么还有壁垒?

    项渠忍耐不住,带着景同纵马夜奔,通过被铲平的第一道壁垒,又跑了一里多的路程,果真看到前方数百米外,在那清亮的月色下,又有一道高大的壁垒伫立在道路正中。

    因为有前面第一道壁垒阻隔,为后面的秦军争取到了更多修筑的时间。

    这第二道壁垒更加高大,在第一道壁垒的士卒尽数撤进来后,将旁侧通道也重新封上,远远看去像极了一道铜墙铁壁,壁垒上还站满了架好弓弩,虎视眈眈的秦军士卒。

    “赵佗……还真有一手!”

    项渠咬牙切齿,双手死死握拳,上面筋脉根根鼓出。

    景同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颤声道:“若是这条路够长,那秦军岂不是要连着修筑壁垒。我军打下这道墙垒后,后面还会有吗?”

    景同那不好的预感成了真,到了第二日,楚军付出近千人的伤亡,拿下这道壁垒后,果真又在后方一里处再次发现了秦军的第三道壁垒。

    “赵佗!你这竖子还真是乌龟变的不成!”

    项渠一口白牙都快咬碎,气的满脸涨红。

    他一心想着直冲彭城,支援项越的五千人,和赵佗的秦军堂堂正正打一仗,利用兵力优势将其正面击破。

    哪料到一路冲来,虽然追到了秦军,但面对的却是一道比一道难啃的坚壁墙垒。

    这他母的叫打仗?

    这是啃龟壳吧!

    项渠又气又恼。

    但在如今形势下,项渠并没有其他选择,此地通往彭城的路就这么一条。

    若是要强行绕路,那起码得多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啥事情都迟了。

    如今退又不可能退,项渠只能捏着鼻子一路打下去,他就不信赵佗能将壁垒一直修到彭城下。

    这些墙垒之所以难啃,主要还是这条道路一侧靠河,一路为险坡,让楚军无法绕行。只要这段隘路到了尽头,憋屈的日子就会结束。

    接下来,楚军以一日攻克一道壁垒的速度向着彭城进击。

    只是这些修筑于隘路的秦军墙垒一道比一道难攻,楚军所付出的伤亡也一日大过一日。

    除去伤亡外,楚军数日顿于秦人壁垒外,且攻垒伤亡惨重,导致兵卒士气大降,底层楚卒间,已开始怨声载道。

    不过作为一军主将的项将军是无暇顾忌这些的,因为在连续数日的攻坚作战后,楚军已经连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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