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君”相称,态度非常好。

    蒙恬心中一暖,但想到自己的惨败,他又哀声叹道:“此战皆乃蒙恬失误,一时不慎,误中楚人伏击,导致损兵折将。若是赵将军来领兵,以将军智谋,定然不会中楚人诡计。安能让我秦国受此败军之辱啊!”

    赵佗愣了下,忙摇头道:“蒙君过誉了,若是赵佗来领兴军,面对如此境况,恐怕也将落得和蒙君一般的下场。”

    蒙恬心中越发温暖起来。

    他虽然对赵佗不服气,认为自己上了战场绝不会输给赵佗。

    但实则,蒙恬也常常关注赵佗的事迹,研究过他的许多战绩。知道赵佗年纪虽小,却是有勇有谋的智将,他心中其实也挺佩服的。

    如今想来,赵佗连泗水和甄城两场大战都能打赢,面对这一次善道的形势,定然不会轻易中伏,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恐怕是在安慰自己了。

    “诸将常言赵佗善做人,如今观之,果真如此。此人不记仇怨,不欺败将,反而贬低他自己,来安慰我。这般行事可谓温雅谦逊,当可为友矣。”

    “昔日,却是我太过自傲了。“

    就在蒙恬心中又惭又愧之时。

    赵佗面对眼前的苇道小路,却感觉脑袋疼。

    他刚才说的不是假话,也不是在贬低自己安慰蒙恬,而是真的拿眼前的苇道没有办法,换成他带领兴军的话,多半也得被楚军偷袭重创。

    “这里应该是后世的洪泽湖一带吧?”

    赵佗心中盘算,估摸着前面的善道城应该就是后世的盱眙附近。

    那眼前的这些水泽洼地就该是后世洪泽湖的前身了。

    等到日后黄河改道,倒灌入淮时,这些大大小小的水泽洼地就会连成一片,成为九州排名第四的澹水湖泊,洪泽湖。

    这样来看,附近的水泽洼地定然占地十分广大,连绵成片,难以绕行。

    秦军如果想前往善道,一路直抵淮阴的话,就只能走眼前这条被夹在芦苇中的小道。

    在如此逼仄的道路上前行,哪怕是再庞大的军队也无法展开阵型,只能按照一行几个人的长蛇队列前进。

    这样的阵型又恰好最容易受到敌军伏击袭杀,敌人不管是攻头、攻身还是攻尾,其它地方的兵马都无法施救,反而更容易让大军崩溃。

    “这就是所谓的圮(pi)地啊。楚军选择此地与我军作战,正是兵法上说的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

    “相比我军的狼狈难行,楚军则可依仗芦苇和水泽的掩护,神出鬼没的进攻我军。”

    “楚人生于江淮之间,善于水战,如今又处于他们本土,完全占据了地理优势。而我秦军大多是北人,不习水战,此地环境简直是天克我军啊。敌军主将应是项燕吧,他选在这种地方与我军接战,还真是眼光毒辣,老奸巨猾。”

    想到此处,赵佗不由怜悯的看了蒙恬一眼。

    这位蒙君也是太过倒霉了一些,初次领军就遇上了项燕这种近乎满级的名将。

    对方不仅以大欺小,还占据了绝对的地理优势,这种情况,蒙恬怎能不败。

    至于他赵佗,哪怕颇有智计,面对这般圮地绝处,也是无计可施,根本想不到过去的办法。

    “将军,吾等如今该当如何?”

    帐中诸将皆一脸希冀的看着赵佗。

    就连蒙恬也将目光望过来。

    他很想知道,这位名声远播的赵将军,面对这般境况,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赵将军,想来必有高论吧?

    面对众人询问,赵佗澹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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